一片混乱中,姚之凡突然出现,把元钰从元家后门带出来,旁边停着一辆黑车,他一脸紧张道:“阿钰,赶快走吧,一会儿老爷醒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元钰恍恍惚惚的上了车,姚之凡为他包扎伤口,等车辆驶离富人区,元钰才回过神,感谢道:“谢谢你,之凡。”
姚之凡抬眸,神情变得冷漠无情,他突然握紧了元钰掌心的伤口,从白纱布里,再度渗出血来,疼的元钰尖叫出声,“你轻点儿啊。”
姚之凡低眉顺眼的神色不复存在,他冷冷道:“元少,不用感谢我,我是在报仇而已。”
“报什么仇?”
司机掀开鸭舌帽和口罩,正是程塘。
他道:“元少贵人多忘事啊,当然是我的仇,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一瞬间,元钰被姚之凡的拳头打晕,麻绳捆上手脚,车辆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
倒是导了一出好戏,小美人神色微敛,从书房下楼,元夫人哭哭啼啼的,听的人心烦,他不耐道,“先扶夫人回去休息,我会让霍远白帮忙找元钰。”
元夫人得到这句话,如愿走了。
管家停下脚步,他轻轻颔首,十分的遵从,“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视频在这里。”
他轻轻抬手:“嗯,下去吧。”
曾经热闹的元家,现在看起来倒是荒芜一片,连个人说话都没有。?
第98章 “一场好戏上演。”
三天后,小美人踏足这片荒地时,手机里刚挂掉元夫人的电话,女人哭哭啼啼,提起报警却哑了声,快速挂掉电话。
还是不肯报警啊,为了他们的面子,他唇角挂着冰冷的笑,漂亮的眸子打量着曾经埋葬他的地方,毫无波动的扫视,再也没有恐惧。
——好戏就要开始了。
保镖在后背上扛着晕过去的齐笛,他刚才约齐笛见面后,直接把人喊上车,随后粗暴的打晕带走,干脆利落的解决,连一句话都懒得周旋应付。
小美人从破旧的后门迈进仓库,保镖跟着他,把齐笛绑在了对面的位置,安装了一面不透明的单面玻璃,全然挡住了齐笛这一片。
仓库里,元钰低垂下头,他紧闭着双眼,满脸苍白,双手双脚无力的捆绑在椅子上,脚上带着锁铐,浑身带着枷锁。
这几天元钰只喝了水,程塘寸步不移的守着人,连食物都没有给他,他几乎一闭上眼就昏了过去,半梦半醒的骂着元攸宁,再也不复往日的气势,现在像个丧家犬,无人来找他,无人搭理他。
对于一个贪婪的赌徒而言,最恐怖的事情,无非是失去所有筹码,再无下注的可能性。
对于元祖谭是如此,元钰也是一样,他们骨子里带着对于金财的劣根性,无比的贪得无厌。
程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到声响,立刻尊敬的站起来,身上的工装带着一点土,“元先生。”
小美人靠近,扫了一眼元钰的惨状,还不如他当时的十分之一,被铁棒一下下挥舞,当场打断腿骨的痛苦,果真还是历历在目,无法忘记啊。
他收回视线,语气微微散漫,抱着双臂,他没打算动手,只说,“我把他交给你,怎么做,看你自己。”
程塘点头,“谢谢元先生。”
在来这里之前,程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璟初,每个证据,每个暗处,包括道歉。
他全部说了,现在只身一人,不需要归路,过去的每个日夜,他都难以睡得安稳,他厌恨这两个人,恨的彻底,恨不得生剥了皮,让他们体会自己经历的每一刻,尤其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
“开始吧。”小美人坐回玻璃后的椅子上,懒得说更多的话,让保镖掐醒了齐笛,齐笛嘴里塞着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惶恐的睁大眼。
元攸宁眼眸微挑,静静看着这场好戏。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