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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霍氏的车上,特助抬了抬眼镜,对他报道近况:“李董,张董找了您很多次,他们表示愿意跟随您,同时,霍氏自从霍觅松接手后,内里纠葛甚多,公司里邮箱的匿名邮件,作用已经发酵到外面了。”
“嗯,不用回复他们,把这件事再炒一下,最好放在明面上,把问题抛给霍觅松。”他冷声道。
提起霍家人,霍远白向来冷漠的脸上更是布满冰霜,可恐的冷静和疏离。
“是。”特助记下,沉声坐好。
霍远白望向窗外,车辆行驶在大桥上,底下是湍急的河流。
他的出生,是霍家永远的痛点,也是他痛苦产生的根源,霍远白会亲自拔掉,无论会因此流多少血,这件事不能再成为任何人威胁他的理由。
一进霍氏,霍远白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他们站在大厅的电梯前,眉眼冰凉,不带温度,又极为高傲,气质拉开了与普通人的距离。
周围是打招呼的员工们,在这些人望过来的视线中,隐隐约约有可怜,有嘲讽,大多数人更处于围观的情绪,连特助都黑了脸。
霍远白全当看不到,听不见,他先一步走进电梯里,随后两人跟上,他们尽管敢讨论,但没人敢进去。
“没人进来啊。”特助笑眯眯的按上键,电梯门关上后,他才道:“老板,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当着面都敢说。”
这要是之前,特助早就亲自把这些人开除了。
霍远白神色自若:“军心不稳,员工涣散。”
计特助摊手,拍了拍一直沉默的郎修,“好吧,我们再忍忍。”
会议室,霍远白犹如从前一般出现,他西装革履,面若冠玉,不急不缓坐下。
在董事的各色的目光中淡定的翻看着今日的提案,需要股东表决意见的重大投资项目。
霍远白合上提案书,他心底轻嗤,一个标准的赔钱圈钱项目,不知霍觅松是不是傻了,连伪装都不知道。
李董笑呵呵的走过来寒暄,像是不知道公司里的传闻,“小霍啊,许久没见了,都长高了。”
霍远白笑了笑,“李伯伯说笑了,我没什么变化。”
有李董开头,不少股东相继走过来,说的热热闹闹的,无论传闻真假,霍远白都是霍氏唯一继承人,无法忽略的现实选项。
所以当霍觅松和莫暖走进来时,他们这边显得冷清几分,不少董事才走过去,亲和的问候。
霍远白重新坐下,唇角蔓延着笑,对霍觅松微微点头,仍旧是父慈子孝,不变的伪装,霍觅松打心底看不明白这个儿子。
会议开始,秘书上台放着PPT,讲的热烈,看似一片美好前景,发展必有很大的未来。
霍觅松领头鼓掌,而不知为何霍远白没动,他遥遥看着PPT的最后页面,手指微微动了动,眉眼皆是漠然。
霍远白举起手,他冷不丁的说:“我反对。”
一屋的视线望过来,各怀心思,全部在问为什么。
霍觅松身边的莫暖,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霍远白,你在质疑你父亲的决定吗?”
霍远白讽刺道:“莫女士,让霍氏发展这样的企划,父亲莫不是太过于想的完美幻想了,海市的烂尾楼一片连一片,再去盖,有谁住?轮得到我们挣钱吗?”
细节里的称呼,不由得让人多想,李董开口劝道:“觅松,不如稳妥一点吧,扎进海市房地产的大坑里,我们亏损不会少。”
张董跟着说:“对啊对啊,小霍说的有点道理,这么大的投资啊,还是要想想。”
霍觅松没想到霍远白叛逆的突然,早就知道霍远白有别的心思,这次突然的阻挠他,让他新的企划进行不顺利,计划停下。
霍远白敲了敲桌面,嗓音温和,像是又回到乖儿子的范畴,“若是父亲想,可以先弄一个小的地皮盖盖,亏损自负。”
“你…”莫暖和霍觅松一个战线,莫名其妙被噎了一句,又想训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