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攸宁只能待在这里,只能…爱他。
那时,他不懂爱,不明白爱才是终极武器,他的偏执和疯狂只是单薄的一张白纸,只要对方一皱眉,一掉眼泪,他的心都快碎掉了。
如果说爱让人改变,霍远白变得既狭隘,又宽阔着,他因爱而滋生出两辈子都没有过的情绪。
为元攸宁,他逐渐变得像个正常人。
一个懂得照顾,懂得付出,懂得理解的人。
在他醒来之后,吻温柔的落下来。
比冰雪先出现的,是霍远白的吻。
屋外是漫天的飞雪,伴随着坠下的风,小院内逐渐飘起了饭香,摄影机器静谧的记录下来。
然而,一切都同他们隔开,只剩下了黑暗里的呼吸声,还有彼此关掉的收音机器,熄灭的灯。
霍远白抱着小美人的后背,压在空无一人的墙角,他一点点抬起脸颊,极致眷恋的吻落下,手指霸道的按着后颈,靠的更近了。
他的唇张开,他说了什么。
小美人睁大眼睛,想要分辨着,霍远白贴在他的耳侧,又重复一遍:“乖宝,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是个浮萍,只有他是归处。
这世间,谁又不是一个浮萍呢,但终归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处。
爱人就是要大声说出来,就是要无数次的重复,无数次的从“我爱你”三个字里流露出爱意。
每次都是心动,每次都是在加重,让一切变得深刻。
“出去吧。”
“好。”
摄像大哥正拍着厨房做饭的镜头,大概是收到了导演的指示,没靠近他们。
霍远白看了一眼,领着小美人去门口逛逛,两个人一前一后,留下两人的脚印。
每一个城市的发展,带来的同样也是老人的留守,小美人感触颇深,爷爷也一样,经常一个人在家,他们每个星期回去看,但仍旧是会感到孤独的。
两个人围着巷子饶了一圈,很多门前的雪堆积着,院墙不高,垫脚看一眼,有的有人,有的没有人居住。
没人跟着,小美人牵过霍远白的手,他仰头道:“我好想爷爷。”
他不太开心了,“霍远白,下雪真的…太不好了,老人们不能出门,害怕摔着,天气好还能走着说说话。”
霍远白揉了揉他的手指,“别担心,我来解决。”
…
饭菜做的极为香,带着北方的爽快,锅包肉,铁锅炖,再加一个烤五花肉,三个菜就让人吃撑了,连带着摄像大哥都坐下来吃。
人生总是会有离别的时候,霍远白拎着老人塞的打包盒,单独盛出来的份额,让他分享给朋友。
“奶奶,我们会回来看您的,您注意身体。”
“天黑就不好走了,忙了一天,快回去吧。”老人笑着送别,三人行才离开。
手里的盒子冒着香味,霍远白和小美人慢悠悠的走了回去,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民宿。
民宿内,谢州直愣愣躺着,眼眸无光,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壳子,直到小美人把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