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皱紧了眉,像无数个日夜一般那般,很快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之中。他睁开眼睛想要醒过来,可他就好像是深陷在漩涡之中,任凭对方揉扁搓圆就是醒不过来。
等到他从梦魇之中挣扎的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的酸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了他昨夜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季言忍了一年的时间,在最近一次醒来对着镜子看见脖颈上被人鱼尾巴缠的红痕后,摔了桌子上的玻璃杯,“诺尔曼别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扒了你的鱼皮!”
季宁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上的玻璃碎片,“这是怎么了?”
季言深吸了一口气伸手遮了遮脖子上的印子,“没什么。”
季宁盯着季言看了半晌,走上前去,“最近这天不错啊。”
可不是不错。
被喂饱的鱼,哪还想着生气。
季言冷哼了一声。
季宁趁着季言不注意,抬手将对方捂着脖子的手给拨开,就看见季言脖子上一道极为明显的红痕,“怎么回事?”
季言:“没事。”
季宁皱紧了眉头,“是不是那条鱼!他真的想弄死你吗?”
季言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喃喃了一句,“可不是要弄死我。”
季宁:“你说什么?”
季言:“没什么。”
“我看他就是要弄死你!还想要献祭,献什么?!”季宁气得不轻,他拔了腰间的抢,在屋内找起来,“他在哪呢?我现在就宰了他!”
季言:“早跑了。”
他要是能找到他,还用得着季宁动手?
季言冷哼了一声,突然想到刚刚季宁好像口中说了一个词。
他皱紧了眉头,问出声,“献祭?献什么?”
提起这个季宁就一头火气,他叉着腰出了声,“那只鱼又去了一趟皇宫,给尤金叶纳递了一封信,信里说让你献祭。”
季宁:“他还说如果你不答应,就杀了尤金叶纳。”
季言已经能想象到尤金叶纳被吓得不清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那我如果就是不去呢?”
季宁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陛下已经派人过来了。”
“言言,我接到消息就带着人先赶了过来。”季宁伸手拉过季言的手臂,“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死的。”
季宁的声音刚出,别墅外面就已经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护卫队瞬间将别墅给围住了。
季宁低咒了一声,“还真是怕死。”
季宁将抢握在手里,“言言你放心,今天哥哥就算是豁出命来,也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的。”
季言伸手将季宁的手拨开,“行了,我不会死的。”
季宁:“?”
季言想着之前渔民的话,扯了扯嘴角。
这只鱼,求婚都不会正儿八经求,非得搞得这么大阵仗,跟干什么事情似的。
季言解释出声,“早年的时候渔村有祭祀选择新娘一说,这条鱼想让我嫁给他。”
季宁脸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