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真想捏捏栗软软乎乎的脸。
他知道,在栗软心里,自己一直都是很温柔、美好的形象,他又怎么忍心打破栗软的期望?
慕熙呈轻笑一声,“嗯,我跟宴旻的确不一样。”
背后说宴旻坏话,栗软还是很心虚的,轻咳一声扯开话题。
既然知道绑匪是慕家族内部的人,危机也算解除了一半,绑匪总不能胆大到对慕熙呈这个未来掌权人下死手。
现在只需要等待双方交涉就好。
交涉的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在小木屋里待的时间越长。
栗软看着慕熙呈额角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有些心疼慕熙呈。
在外人看来,慕熙呈是慕家少爷,地位尊贵崇高,可对慕家的管理层来说,他到底也只是争夺权利的工具罢了。
要真尊敬慕熙呈,怎么会让手下动手伤人,又毫不在意的将人扔到废弃的破木屋呢?
熙呈哥,好可怜。
栗软是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他眼底流露的同情怜悯很快被慕熙呈捕捉到了。
慕熙呈并没有解释。
他向来不需要同情这种东西。
可若是同情怜惜他的人换成是栗软,他心里却有种别样的甜蜜。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
一直到晚上,那些绑匪才想到了被丢在破木屋的两人,拿了两瓶水和两袋面包过来。
绑匪给他们五分钟的时间吃饭,给两人松了绑吃饭。
饿了一天饥肠辘辘,栗软也没挑剔,吃的很认真。
倒是慕熙呈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没什么食欲。
比起填饱肚子,他似乎觉得用好不容易解放的手触碰栗软更重要些。
栗软被他戳着鼓鼓的脸颊,呆萌的眨眨眼。
待五分钟后,绑匪们掐着点回来。
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面带蕴意,像是被什么事激怒了,满口都是脏话,看着栗软和慕熙呈的眼神也非常阴沉。
刚让人将栗软和慕熙呈手脚绑住,他就面露狞色,从外面拿来了一个铁撬棍,威胁的拍了拍掌心。
“慕少爷,我们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堪,但我们也是小喽啰,也是拿人钱办事,上头的交涉不怎么顺利,我们也只能听上头的命令难为你了。”
他手里拿着撬棍,怎么来“为难”便不言而喻。
栗软抿着嘴巴,忿忿道:“可是你难为慕熙呈就有用吗?那些慕家人根本就不在意慕熙呈的安危!”
绑匪冷笑:“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绑匪拿钱行事,又哪能讲什么道理?
甚至在他眼里,打慕熙呈是打,打栗软也是打,反正两人都没有反抗之力。
他笑得愈发狰狞,抬起铁棍就朝着栗软的后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