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瑰疑惑:“是父亲要退婚吗?”
言欢冷笑:“怎么可能,父亲巴不得攀上晏司溟的公司呢。我指的是晏司溟会退婚,我听人说过,他曾在公开场合表明求偶标准是你这样的。”
言瑰脸立刻红了,羞涩的抿唇:“二姐,你不要胡说……”
“我可没胡说八道,不然你就等着看吧!”
言瑰抿唇不语,只眸光闪烁着往楼上瞥,不言不语间在算计着什么。
…
别墅隔音不错,何况栗软还住在三楼,并没有听见两人的那番话。
他走到阴面角落的杂物室,推开门板,一股湿霉气味便扑面而来。
栗软没反应,倒是一旁的晏司溟剑眉一拧。
晏司溟没进这个令他浑身不舒服的房间,淡淡看着栗软表情很自然的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眉毛拧的更紧了些。
他知道栗软被接回言家过得不太好。
却未曾想,言家人竟苛待他到这种地步。
偌大的别墅算下也有十几个房间,栗软却住在连佣人房都不如的地方。
偏栗软脸上连一丝不甘怨恨都没有,而是习惯、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看到这样受委屈也默默忍受的栗软,晏司溟心里不知怎的就拧了下,胸腔有些沉闷的不悦。
栗软手上速度很快的将几套衣服整理进行李箱,还有自己重要的书籍证件,紧接着就听见晏司溟用幽沉的声音道:“他们就一直让你睡这种地方?”
栗软将拉链拉好,闻言愣了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很快他就弯唇灿烂的笑了起来,“其实也还好啦,这里安静,没人打扰,就是冷了一点,晚上需要穿着衣服睡觉。”
栗软是以一种很平和心态说的。
可在晏司溟沉默的凝视下,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鼓了鼓嫩白的小脸,软糯的声音憋着怒气,“好吧,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嗯,真的只有一点点!”
栗软边说还边比手势。
晏司溟用手揉了揉他的头,“笨蛋。”
说完提着行李箱下楼。
栗软愣了下,碰了碰头发,那里仿佛还余有晏司溟掌心的温度。
…
栗软不想在言家多待,因为刚才的事大家也闹得很不愉快。
他连招呼都不想和言家人打,像只兔子乖乖跟在晏司溟身后离开。
都快走到别墅门口了,谁知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言瑰的声音。
“晏司溟,”
栗软和晏司溟齐齐驻足,回头看言瑰。
言瑰抿唇了个柔弱害羞的笑:“刚才的事……你不要误会,真的不是栗软推得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