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日后,身为驸马的延亭丞可就要任职刑部侍郎了。
因此就表面看,这场婚礼办的着实是轰轰烈烈。
身为驸马的延亭丞要敬酒,一敬就敬到了天黑,之后他才佯做喝醉,晕晕晃晃的被年二扶了出来。
年二不是别人,是他从延家的书童,聪明激灵,十分能干。
为了接下来行事更顺利,延亭丞特意一纸书信让年二前来找他。
等离开宴席,延亭丞立刻就挺直了身板,脸上哪里还有醉酒的醉态?
他偏头对年二说:“你去处理前厅那帮人,我去休息了。”
年二跟他熟,也敢调侃主子,“我看主子是急着洞房花烛夜吧?”
延亭丞一瞪,年二才悻悻的闭了嘴。
那边年二去处理前厅的客人,这边延亭丞走向他们的婚房。
延亭丞心中愈发奇妙与澎湃,这里将是他和栗软以后生活居住的地方。
心中有股异样的情绪在流窜,延亭丞难得有些拘束,轻手轻脚的走到卧房前。
朝床上看去,那锦衣玉食的人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唇角还沾着糕点的碎末,一看就是刚偷吃过了。
延亭丞看着,心里愈发柔和,不由伸手用拇指碾掉糕点痕迹。
他动作放的很轻,没想到还是清醒了栗软。
栗软先是茫然的揉了揉眼,看到一身红的延亭丞,才反应过来他们成婚了。
“你、你要休息了吗?我帮你宽衣。”
没人教过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伺候夫君,外加延亭丞的衣服着实难脱,半天都没能将衣服解开。
延亭丞没忍住勾唇一笑,“好了公主,还是让我来吧。”
眼看着延亭丞三下两下就将外衣脱掉,栗软燥的面红耳赤,“我是不是很没用?”
“公主怎么会这么想?”延亭丞挑眉,“这些都不是公主该做的事,公主自生下来就该是受人照顾的。”
栗软被说服了,然后本应由娘子服侍夫君的规矩,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夫君服侍娘子。
被延亭丞伺候着将外衣头饰通通摘下,就像是摘掉了一顶沉重的帽子,栗软顿时轻快了,他睡在床榻最内侧的位置,随后看着延亭丞拍了拍身侧,“快来休息吧。”
延亭丞躺在栗软身侧,感觉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这个笨蛋,究竟知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要做什么啊?
应该是知道的,却并未放在心上。
延亭丞不由叹气,翻了个身将睡着的人儿搂紧怀里,脸颊相蹭耳鬓厮磨。
罢了,不懂也没关系,来日方长。
如今已经是秋天,天气转凉,公主府里的树叶都日渐枯黄。
这样的天气睡懒觉最合适了。
但新婚的第二日,他们可是要进宫拜见的。
因此就算困得睁不开眼,栗软还是被延亭丞强行抱了起来,像是一个可以任由摆布的玩偶,被搂在怀里穿好了衣服。
至于发型妆容,延亭丞也想一并代劳——他根本不想任何人碰栗软。
但苦于他并不懂这项技术,最终也只能假手于人交给连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