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看去,“你急什么。”
“奴才能不急吗,陛下这么多年来身边无人……”洁身自好,谁也不碰。德全咽下后半句,继续说,“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上心的人,奴才希望陛下得偿所愿啊。”
不止是他,轩王和景王殿下不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
德全心酸,“陛下要多为自己打算。”
御书房里一时无声。
像是都想起了过往那些腥风血雨里,李无廷护着身边人一路爬上来的荆棘坎坷。
隔了会儿,才听案后道,“朕知道了。”
德全一喜,抬眼瞅去。
却看李无廷又冷笑了一声,“但在这之前,朕要先看看那位‘静静’是哪里入了他的眼。”
“……”
料峭的语气如一阵寒风刮过。
德全深埋着头,抖了抖,“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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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朝政繁忙。
宁如深连着三、四天都没能去到御书房€€€€
“内阁制”的拟建引得朝中暗潮汹涌。一篇篇奏折和一波波朝臣都往御书房里涌,他都找不着机会觐见。
与此同时,督市典下也门庭若市。
下个月就是承天节,即大承的“国庆节”,前来投标的世家都快要踏破门槛。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了几天。
五天后的傍晚,宁如深从礼部下值。
他一路步行回府,快到府门时却正遇上迎面而来的陆伍。
双方打了个照面,陆伍停步。
“宁大人。”
“来这儿办事?”宁如深招呼。
“刚办完。”陆伍顿了顿,想起宁如深往日带自己蹭过的饭,又看了眼将晚的天色,还是好心漏了一勺道:
“宁大人今晚,最好别睡得太死。”
“???”
宁如深仿佛没听清,“什么?”
陆伍却已摇摇头,一瞬消失在回宫的方向。
……不是,这是几个意思??
宁如深云里雾里地回了府中。
他刚穿过前堂,便听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后传来,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拾一:
“打听到了,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