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被啊,襁褓衣啊,尿布裤啊,……
图子歌和盛浅予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大包小包回了家,图子歌累瘫在床上,周凌川回来时,她冲他勾了勾手指,指了指沙发上几个大袋子。
“什么?”
图子歌弯著嘴角,一轱辘就下了床,身后的周凌川提醒她小心些。
她急于跟周凌川分享她的收获。
“看看这个。”她拿出一件机器猫的半背衣,一件粉色的襁褓衣,然后又扽出一条粉色的小裤裤……
“你在准备孩子出生的衣服吗?”
“今儿原本是要给我自己买几条孕妇裤,看到小孩子的衣服太太太可爱了,好看吧。”
周凌川从她手里接过一件又一件,末了开口:“为什么都是粉色居多。”
“因为我肚子里一定是个跟我一样聪明伶俐肤白貌美的大美女。”
周凌川轻笑出来,图子歌剜了他一眼。
这天,许久没联络的程清如突然打电话给她,低落的情绪在电话里传了过来。
图子歌心疼她哥,也心疼程清如。
她挂了电话就找衣服,周凌川从书房回卧室就看图子歌穿衣服。
“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清如姐打电话给我,心情很不好,八成跟图子安有关系,我去陪陪她。”
“多穿点,现在外面零下了。”
“恩。”
图子歌换好衣服拿著棉服往出走:“回来会晚些,不用等我。”
“有事打电话给我。”
图子歌下了楼,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酒吧位于工体最繁华街道,会员制,她以前蹭过一朋友的会员来这玩过,现在再来,一点兴奋劲都没了。
一是怀了孩子玩不起来,再者她是来安慰程清如的。
程清如让人去接她进来,穿过拥挤嘈杂的疯狂人群,上了二楼往里走,二楼围杆旁的沙发座位上,程清如正一手拄著头,一手拿著杯子轻轻晃动。
半瓶xo,一个酒杯,其它什么也没有。
“你喝了半瓶?”
“你来啦。”
程清如抬眼看向她,图子歌秀眉紧锁,“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
她把程清如当好朋友,即使那个人是她哥,也不希望看到她这样糟蹋自己。
“我不知道到底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什么呀?我哥那人木头,没钱还没劲。”
“是啊,木头,没劲,可是,我就是喜欢。”程清如靠在椅背,掌手捂著眼睛,喃喃著。
图子歌紧抿著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程清如的悲伤,那么难过那么凄婉那么让人心疼。
“木头,没劲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程清如歪著脑袋看她。
“没钱。”
程清如冷哼出来:“他没钱我有,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要的是男人,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行了,这难道还不够。”
“我在周家什么情况你大致能明白,何况图子安是个男人,他这人没别的就是骨气硬,我们家境情况特殊,那些年累死累活也不求人,这就是他活著的骨气。”
“旁人的非议,异样的眼光,硬骨气,倔强,我连这些都比不上,你说说我还有什么?”
“你有钱。”
图子歌每一句话都往针尖上说,句句实话句句扎心,这些就是现实,这些就是他们之间没办法跨越的那道关卡。
她拿出手机给图子安发了条信息:程清如喝多了,我在劝她不要喜欢你了,因为你没劲又木头,最重要的是你没钱。
图子安看到信息时,正坐在冰冷的院子里喝著冰啤酒。
气温骤降,周身血液都凝住。
程清如起身要去洗手间,图子歌站起来要扶她,她推开她的手,非要自己去。
叹了口气,紧抿著唇看著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
她转身,双手握著围杆,端详著觥筹交错间那满是暧昧的色调。
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强劲的音乐和嬉笑声贯穿人的耳膜。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像渐渐在告别,这里的一切仿佛与她已经隔隔不入。
短短半年时间,她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
出了酒吧外面已是雨雪交加,风夹著湿冷的气息直往脸上扑,冷的实感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程清如什么也不说,低著头身形歪歪扭扭的往前走。
图子歌紧了紧大衣,小跑两步跟了上。
在路边跟程清如耗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人拽上车,空调开启好几分钟冰冷的身子才暖了些。
开著车把人送回家,再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一进门,周凌川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还没睡?”
“恩,不困。”
“我去洗个澡,外面太冷了。”图子歌脱下大衣挂上,一边解著衣服扣子。
“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喝多了,劝了半天才把人送回家。”
进了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图子歌穿上睡衣出来,一手拿著毛巾擦著头发。
“去吹干,别感冒了。”
图子歌恩了声,一屁股坐在床边,脑子里想著程清如和图子安的事。
吹干头发上了床,裹紧被子,困意袭来,图子歌很快睡著了。
半梦半醒间,只觉浑身冷的厉害,使劲裹著被子还是冷。
周凌川在她几次翻身之后便醒了,“怎么了?”
图子歌迷迷糊糊的,“冷。”
他抬手放在她额头上,眉头紧锁:“发烧了。”
说著便起身下了床,很快回来,拿著体温枪在她脑门上试了下,一看温度,三十七度九。
“图图,你有些发烧。”
图子歌迷迷糊糊的,又紧了紧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周凌川拿过电话拨了出去,咨询之后,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回来,拿了一碗姜汤,“喝点姜汤驱驱寒,现在不适合吃药,大夫说了如果不高于三十八度可以自行降温。”
图子歌身子软软无力,翻了个身支著脑袋要去喝汤,周凌川坐在床边,一手捞过她的身子,让人靠在怀里,然后把杯子放到她嘴边,“小心,有点烫。”
图子歌喝完姜汤直接躺下,片刻后,周凌川拿了条冷毛巾替她擦著额头,脸颊,脖颈,手臂……
折腾好一会儿,图子歌睡著了。
周凌川躺下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图子歌还是浑身冷,翻了个身好像能感觉到温度似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小声问,“还冷?”
“恩。”她蚊呓般应了声。
周凌川往里蹿了蹿,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图子歌觉得没那么冷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周凌川却有些睡不著了……
早上醒来时,图子歌的烧已经退了。
但身子有点沉,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
感觉到身上有些重,以为是被子,抬腿踢了踢没效果,想要翻身,这时,她身形一顿。
她身后,有湿热的体温,是人体的温度。
她转头,瞠目的看著背后正贴著的男人。
她,他,她,盖一个被子,还特么的,被他搂著睡的。
周凌川在她动了几下后就醒了,睁开眼帘入眼便是图子歌的大眼睛。
“好些了吗?”
“周凌川,你丫个混蛋,谁让你抱著我的。”图子歌虽说浑身软绵绵,但嗓子可好使著呢。这一嗓子吼出来,周凌川不自觉的皱著眉头往后躲了躲。
“你昨晚发烧了,一直在说冷。”
“那你就这样啊。”图子歌从他被窝里蹿了出去,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还适时的抓著被子盖住身子,只露一个小脑袋,圆眸狠狠瞪著他。
周凌川昨晚睡的不好,被她折腾一个多小时,后来她就往他身边靠,最后直接缩进他怀里。
天晓得,他一正常男人,还特么素了这么久的!
他支起身子,抬手冲她伸了过去。
图子歌下意识躲开他的手:“你要干嘛?”
他没说话,身子往前蹿了蹿,当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指腹又贴了贴她的耳下,“还好,烧退了。”
图子歌撅著嘴,抬手拍了他一下。
“感觉好些了吗?”
她依稀记起昨晚自己一直冷,记起他给自己喝姜汤,记起他给自己冷敷。
“昨晚谢谢你啊。”她嘴上说著感谢,但还是吼了句,“那你也不能抱著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是你往我怀里钻的。”
“我都烧迷糊了,你不会推开我啊。”
“你不是冷么?”
“那你也不能这样。”
周凌川见她这张刁钻的小嘴不依不饶,索性身子一蹿长臂直接勾过她的小身子,连人带被直接按进怀里。
图子歌边推边打:“周凌川,你大爷的。”
二十章
24周四维彩超是孕期必检项, 查胎儿各项发育指标。两人早早就从家里出来, 图子歌坐车上一路都在打呵欠。
他们来的很早,但医院却已排成长龙, 私立医院做四维比公立人要多, 优势是可以由宝爸陪同, 一起进去与小宝贝做人生第一次会面。
这可是每一对初为父母的人都期待著的。
事先已经预约好,医生上班第一个就是她, 上次的老教授还记得她,笑呵呵的看著她的肚子:“这不,已经显了。”
图子歌恩恩的点头, 小脸挂著笑, 裤腰往下褪露出小肚子。
躺在床上, 老教授拿过凡士林挤在她的肚子
上,凉嗖嗖的。
当探头贴在肚子上时,她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羊水流动的声音,来, 咱们瞧瞧小宝贝在干什么。”老教授划动探头。
图子歌看不懂里面的画面, 探头在肚子上划动时,偶尔会停下稍稍用力压一点,会稍稍有一点不舒服。
教授跟旁边人护士说著数据。
她一脸懵逼,不过目光还是直视著前方的屏幕,只是什么也看不懂,黑乎乎的。
她转头看向周凌川,他微抿著唇, 一脸严肃,如墨的眸子直视著屏幕正方。
“你看懂什么没?”
“跟你一样。”
图子歌撇撇嘴。
老教授依旧仔细的探测胎儿的各项数据,脊椎发育,内脏什么的。
过了会儿,探头停住,“看看,这是眼睛。”
图子歌眸子瞬间一亮,眼睛眼睛,仔细看著停留的部位,依稀辨认出眼睛的轮廓。
“真的是眼睛,医生医生,是不是大眼小公主啊。”
“确实是大眼睛。”老教授笑笑,划动了下,找准了位置:“这是小手,你看,握拳呢。”
图子歌这次一眼就看出来了,兴奋的伸手去拍周凌川,“你看你看,她在握拳头,随我随我,这孩子在肚子里都知道,谁要惹事儿拳头伺候。”
“对,随你。”周凌川按住她兴奋的小手,“谁敢惹你正安小魔王。”
探头继续转动,护士记录著胎儿的数据,等再转回来时,胎儿又变了个动作,老教授把探头停下,特意给他们看:“你看,宝贝儿小拳手拄著下巴呢。”
图子歌没辨别出来,她皱眉,伸著脖子看了又看。
周凌川起身走了过去,抬手指著屏幕的位置,“这是宝宝的脸,你看这是宝宝的手,手抵著下巴,托腮呢。”
经过他的解释,画面立马浮现,她咬著唇,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见她不说话,周凌川在她身侧站定,“感动了?”
轻咬唇瓣,大眼睛剜了他一下,这人专揭她短。
周凌川伸手揉搓下她的已齐肩的发,“虽然有些意外,但难得你有母爱,不容易。”
“怀孕后孕妇体内会分泌大量雌性激素,母爱也会随之而来,很正常的,而且有些孕妇莫名的流泪,有的感动有的委屈有的难过有的也是因为喜悦。这个就是做母亲必经的,很神奇。”老教授慈眉善目替她做著解释。
图子歌倒没这些奇葩反应,但这次确实心里兴奋又有点酸,好像有什么东西硬住了喉咙。
“有没有过胎动。”老教授问她。
图子歌摇摇头:“没感觉到。”
“那也快了,胎儿发育一切正常,肚子小不怕,有肉不怕长,放心吧。”
检查结束后,图子歌拿著方纸擦凡士林,这次和平时的b超不一样,凡士林抹得特别多,弄的裤子上都是。
“周凌川,你帮我一下。”她坐了起来,弄得哪哪都是特别不舒服。
周凌川放下架著的长腿起身拿了纸,倾身靠近她,修长的手指掐著方纸替她擦拭著肚子和裤子这上弄到的地方。
偶尔的动作,指尖会触碰到她的肌肤。
图子歌的肚子已经大了不少,像个小盆儿扣在肚子上似的,而且肚皮特别紧实,光滑又细腻。
周凌川倒是细致的人,图子歌可不是,见他擦得仔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方纸在肚子上划拉一圈,转头扔到垃圾桶里。
“好啦。”把孕妇裤往上提了提,扣上延长扣。
老教授让她签字,给她一张光盘,还有一张彩色的彩超单上面是孩子的截图相片。
这是宝贝人生第一张照片,小手拄著下巴,闭著眼睛,看起来那么安静美好,却又直戳她心尖。
她看著已经清晰的画面,暖暖的酸酸的。
“你喜欢吗?”看不出他什么想法,一板一眼的难琢磨。
他看向她,望进她期盼的眸子里,周凌川突然倾身,凑到她耳边,细微的气声低沉又魅惑,薄唇禽笑,“喜欢。”
图子歌小脸像朵花儿,月牙般眼睑细长又晶亮,秀眉微弯还冲他挑了下。
从彩超室出来,外面好些人都挤在门口等著。
走到楼梯口,周凌川站在她身侧,伸手拉住她,“慢点下楼梯。”
“小心台阶。”他握紧她的指尖,牵著她的手,缓步下了楼。
图子歌越发觉得他这人很细心,外表一副冷冰冰的实则挺温暖一人。
稳步到达一楼,周凌川适时的放开她的手,图子歌拽了拽裤子,“好像扣子松了。”
“我去提车,你在这等著。”
图子歌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她哥上班的4s店,那里人大多都认识她,还有人眼尖说她好像胖了些,小脸嫩了。
小常看到她来,回身去叫师傅。
图子安穿著工作服
,正在旁边监工,听到她来还纳闷儿。
“你怎么来了。”从里间出来,图子安摘下手套揣进兜里。
“给你看样东西。”
两人进了休息室,从包里拿出那样彩超单。
图子安一怔:“这什么啊。”
一般人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单拿出来图子歌也会懵逼。
“我的孩子啊,哥,你当舅舅啦。”她指了指画面,“这是脸部轮廓,这是眼睛,鼻子,小嘴,你看看,她握著小拳头拄著下巴呢。哥,你说她是不是很像我,一定是个大眼小公主。”
图子安听她的解释,接过她手里的彩超图,经过她的解释,胎儿的模样印在画面上,也印在了脑海里。
见她哥一时不说话,她用胳膊肘撞他一下,“欸,感动了?”
图子歌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儿,“挺好,挺好。”
她嘿嘿一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今天差一点哭出来,哥说真的,我可能是母爱泛滥了,现在走大街上看别人家的小孩儿,都觉得很可爱。”
图子歌变化不小,等孩子出生后,更会变得温驯些,这是好事。图子安目光盯著彩超图,心里热热的。
回到家周博文和关正初都在。
她把彩超图拿给他看,周博文开心得频频点头说好,直说我当爷爷了。然后把又递给关正初,关正初嘴上说著不看,脸也冷著,但眼睛还是往这上瞟。
晚上她也一直念刀,拿著单子在床上左看右看傻傻的笑。
要么就是递到周凌川面前,让他分享她的喜悦。
周凌川看著她喜悦的神情,目光触及她的小腹,再看到那还有四个月就会出生的宝贝。
第一次,让他觉得人生的幸福所在。
图子歌兴奋劲儿正浓,周凌川无奈只好把彩超单抢过去,关灯强迫她睡觉。
她虽兴奋,但也架不住困意浓,嘴里都囔了会儿便睡了。
借著如水的月光,周凌川目光落在身旁人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眼睑,嫩白的小脸微微都起的小嘴……
年关将至,周凌川这几日忙得紧,马上还要出差几天,简单的收拾衣服,一边叮嘱她安生在家,别到处瞎跑。
她现在能跑哪儿去,肚子一点点大起来,想跑想跳也不成了。
图子歌像模像样的挺著肚子站在旁边问他是否要帮忙。
周凌川让她一边待著去。
次日早上周凌川就走了,图子歌吃过早饭又补了个眠,然后便被电话吵醒了。
几个月不见的齐岩打电话给她,看到号码时还怔了下。
齐岩有一个很重要的小本子在她这儿,是一次展会时放她这儿的,之前说有时间还给他,却一直忘了这事儿。
齐岩回国办事,准备要走时突然才想起找她拿。
时间比较紧,图子歌只好回正安胡同取,又开车直奔机场给他送。
图子歌这六个多月身孕的人,穿著羽绒服根本看不出来。
齐岩见到她时,眸光亮了下。
“才几个月不见,看起来不错嘛。”
“还成,早把这茬儿忘了,你怎么这么急著回去,马上过年了,还回来吗?”
“哪有时间回来过年,这次是办事顺道回家看看。”
齐岩接过小本子,“麻烦你跑一趟。”
“小事儿。”图子歌笑笑,“下次回来提前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吃饭。”
“得,等你请客,你不是最惜著钱。”齐岩打趣她。
图子歌噗赤一乐:“我也是有存款的人了,别说得好像我多抠门似的。”
齐岩笑笑,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儿?”看出他有话要说。
“你和周凌川?”
图子歌脸颊抽搐一下,“你是不是快到时间了,进去吧。”
“看吧,你这人不想回的话就扯开。”
“以后有机会再聊,反正我现在不想说。”图子歌打心底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和周凌川的关系。
她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真要离了,总比被人乱嚼舌根说她被豪门抛弃好听。
“哥哥可告诉你,凡事多留个心眼,你这人性子太直容易吃亏,还有,如果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都去国外当经纪人去了还操心我的事。”她冲他挑眉,“时间差不多,快进安检吧。”
周凌川早上到了公司,交待些事便与部门经理一同到的机场。
刚下了车,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飞驰而过停在路边。
他抬眸,就见开车的人甩上车门,迈开长腿小跑进了机场候机大厅。
周凌川蹙眉步入机场,寻著那个身影,一眼便看到他家最不省心的图子歌。
而且,对面那男的这么眼熟?
在家窝了两天,周凌川一个电话没打来。
这个家,除了周凌川之外,她没一个想说话的。他一不在家,她就成哑巴了。
躺在床上,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干嘛。
没回。
晚上又发了一条,问他没看见她的信息吧。
没回。
图子歌坐在床上,托著腮,这丫是不是在外面搞事情?
后来周凌川回她信息她也不回,打电话她也不想接,每次看到他名字跃于屏幕上,就咬牙让这货死远点。
出差四天,周凌川晚上九点多才到家,一进门,就见图子歌倚著床边打游戏。
自己的被子枕头都被扔到沙发上。
图子歌听到开门声,抬头瞟一眼,冷著小脸,眸子黑黑得当没瞧见他。
周凌川砸舌:“什么表情。”
图子歌转了个身背对著他。
解著衣服扣子,上前几步来到床边。
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怎么了?”
图子歌撇开他的手,扬了扬下巴,“以后睡沙发吧。”
二十一
周凌川不知道图子歌怎么回事, 他是哪得罪她了?
洗了澡出来, 她还在玩游戏,周凌川把被子抱到床上, 刚放下, 图子歌就蹿了过来, 一脚把被子踢下床。
他捡起来放到床上,她又踢。
几个回合下来, 周凌川脸色有些不好看。
“图子歌,你在干什么?”
她低头继续打游戏,不回他话, 反正你放被子我就踢, 爱怎么著怎么著, 姑奶奶今儿就不让你睡床上。
周凌川放下被子,一手按住她再次踢过来的小腿,“图子歌,你把手机放下, 怀著孩子天天打游戏, 像什么样子?”
“关你屁事,我不管你,你也甭管著我。”她说著,还要去踢被子,但腿却动不了,他的手跟钳子似的,掐得她有点疼。
她怒目圆瞪, 用力挣脱,她越挣他指尖越紧。
图子歌猛的摔下手机,梗著脖子吼道:“周凌川,你给我松开。”
“图子歌,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