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大脑近段时间恢复得非常好,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
宁秋秋这个女人展清越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目光探究。
“怎么了弟弟,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宁秋秋明知故问,展清远这会儿估计在怀疑人生呢,毕竟这喜说冲就冲成功了,比充话费还见效。
“看看你是不是观音菩萨转世,这么神。”展清远说。
宁秋秋十分不要脸得说:“那可不是,你以后记得多拜拜我,有什么愿望也都能实现了。”
展清远:“”
和他们聊完,展清远送展老爷子先回去,老人家又惊又喜了一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宁秋秋则去了展清越的病房。
展清远依旧安静地躺着,和她之前离去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既然已经在恢复,就不能住家里了,而是要住院接受治疗和康复。
宁秋秋以为植物人醒来就是突然睁眼就醒了,和睡觉醒来一样,没想到这过程还这么复杂,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刺激什么的,才能让他醒过来。
“哇,宁小姐,你真的是展先生的命定女神耶,”晶晶开心地在宁秋秋面前叨叨,“刚刚医生说,展先生他这个月大脑损伤恢复得特别好,甚至已经具有一定意识了,我们每天跟他说话什么的,对方是能感觉到的。”
宁秋秋:!!!
什、什么?
有意识?!
那她这段时间在展清越身边搞七搞八,自言自语,甚至温玲让她先下手为强上了他之类的话,还有还有上次跟他一个床睡了,对方不会都知道吧。
“”
不会的不会的,宁秋秋安慰自己,她睡着的时候,都听不到别人在讲什么,何况展清越不但睡着,还脑损伤了,更不可能听得到了。
宁秋秋问:“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可以醒?”
“何医生说看恢复情况,有长有短,短的话下一刻睁眼也有可能,长的话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可能。”
“哦”反正能醒就对了,“我回家去洗个澡,你跟他们打个招呼,说晚上我过来陪床。”
她明天还要赶去剧组,要趁着今天再给展清越喂一次符水,之后之后就慢慢想办法请假回来喂,她的拍摄任务由于多在边塞场景,所以外景很多,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戏,请不到什么假,不过到了后面,外景拍摄完,回本市市郊的影视基地拍内景,就会比较轻松了。
晶晶本想说她可以不用那么劳累,他们护工会安排值班陪护的,但想到宁小姐和展先生许久未见,当然要睡一个房间,以解相思之苦。
而且这套房式病房,陪护条件优越,根本不累,因而满口答应说:“好的宁小姐,我会安排的!”
宁秋秋回展家去洗了个澡,又把符纸烧了融入水里,放入保温杯里带过去,方便等下过去喂给他。
幸好这阵子一股脑地养了许多符,虽然养残的也堆积成山了,但养好的也不少,不至于断货。
那么问题来了,等以后展清越醒来了,养符这事情怎么办,她要向他托盘吗?
展清越不信怎么办
算了,以后的事情,等展清越醒来再根据他性格行事吧,也不知道这人好不好相处,要比展清远那个小鬼还讨厌,她就果断抛弃他!
宁秋秋在家吃过晚饭,才带着符水去医院。
“那宁小姐,我就先走啦,”晶晶见她来,识趣地收拾东西走人,“有什么事情,你按铃,护士姐姐就会过来啦,找我的话就微信联系了。”
宁秋秋:“嗯,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哒,”晶晶冲她挤眉弄眼,“晚上愉快,宁小姐。”
“”愉快你个大头鬼哦,宁秋秋瞪她,“下个月的奖金也不想要了?”
“啊,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我耳朵好像聋了就这样拜拜宁小姐!”
说着,晶晶飞也似地跑了。
宁秋秋摇了摇头,在展清越的床边坐下来,手顶在床沿,撑着下巴望着床上的睡美人。
很快,美人就要醒了。
想到这个,宁秋秋不禁微微一笑,心里一阵自豪感,这个可是她救醒的!
不知道展清越醒来,知道自己“被”结婚了,会是什么反应,毅然选择离婚让她滚?还是欣然接受这个事实,或者干脆冷处理,反正我不care你,你有本事在这里死皮赖脸待下去
可以说相当期待了。
宁秋秋给他喂了符水,又用热毛巾帮他擦了一下脸和手脚,让他睡得舒服点。
一晚上的时间一眨眼而过,第二天一早,她又要飞回剧组拍戏,之后的情况只能等晶晶那边现场直播了。
晶晶尽职尽责地给她传达展清越的情况,比如今天手指动了一下、打了个哈欠
虽然都是无意识的动作,甚至是条件反射,可都表明着展清越的情况在一天天地变好。
拍戏的日子忙碌而奔波,宁秋秋随和好相处,加上她有钱豪气,请剧组的人吃过好几次的东西,大家对她的印象挺好,在剧组人缘不错。
特别是男一方谨然,自从上次微博事件后,两个人的友谊飞速上升。
方谨然这个人看着高冷,但其实只是比较慢热,熟了之后会发现他这人特好特别会照顾人,大家都挺喜欢他。
“对k”
“对二。”
“炸弹,啊哈哈哈,然哥、秋秋,我就剩一张牌了,你们输了,下午茶请客吧!”徐娅得意地把自己手中最后一张牌扔掉,笑嘻嘻地说。
拍戏闲暇之余,宁秋秋、方谨然和徐娅三个人斗起了地主,徐娅一开始跟宁秋秋水火不容的,甚至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罚了三杯酒,不过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对宁秋秋印象急剧好转,加上上次她有一场戏死活找不到状态,怎么拍导演都不满意,宁秋秋指点了她一下,让她豁然开朗,和宁秋秋也因此化干戈为玉帛,成了好朋友。
“还没输,”方谨然淡定地扔出两张牌,说,“王炸,我也只剩一张牌了。”
“哇你这个人耍赖皮,明明我和秋秋走了两轮牌,你手上一直三张都没动,我以为没王炸呢,你太坏了。”
在旁边围观他们玩的工作人员说:“徐娅姐,然哥早猜到了你还有炸弹,所以按兵不动等你炸了翻倍呢,你看刚刚走单的时候没大小王出来,也应该猜到有王炸啊。”
“我哪知道他是个神者忍龟啊!我有王炸都是第一时间炸的好么,不带这样的,是不是,秋秋。”
秋秋摊手:“反正我躺赢了。”
徐娅:“1551,你们欺负我。”
正在徐娅哭天抢地地控诉方谨然腹黑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大家正张望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副导急匆匆地跑过来,说:“资方的老总来探班了,你们都过去接接,牌赶紧收掉,不要被看到了。”
原来是金主爸爸来了,宁秋秋对于资方的印象实在不算好,上次那个安总,跟她扯什么和宁父认识,后面她问了宁父,宁父说只在一次酒会上见过,交换过一张名片的情谊。
不过基本礼貌还是要保持的,宁秋秋跟他们一起过去,却在看到来人时顿了一下。
来探班的不但有金主爸爸,还有金主爷爷——展清远。
不过大家只认识金主爸爸,并不知道这个背后的大金主,安总给大伙儿介绍展清远,成功把剧组的人都亮瞎了: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展氏当家人,好年轻好帅气好有气质。
“我过来探探我好友微凉的班,打扰到大家了。”展清远被众人围绕着,彬彬有礼地说,他和季微凉的关系没公开,所以对外说是好朋友。
大伙儿顿时羡慕嫉妒地看向季微凉,且不深究二人关系,光是让展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来探班这点,就已经够让人艳羡了。
“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不带这样搞突袭的,弄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季微凉嗔怪道,让大伙儿对她和展清远的关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一般人和展总结交,舔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怪他。
“那我赔罪,”展清远从善如流地说,“今天中午我请客,地方你们挑,怎么样?”
大家当然说好。
“那让展二少破费了,”季微凉笑着说,“外面晒,去里面坐吧。”
宁秋秋在一边看了全过程,觉得有点好笑,展清远一出现在剧组就出手阔卓,给季微凉涨足了脸,季微凉这阵子大概都过得不怎么愉快,这会儿终于扬眉吐气了。
她一方面厌恶宁秋秋这种用钱办事、动不动用钱装逼的有钱人,另一方面却还是要依靠展清远这种有钱人的钱来办事装逼,也不知道她的脸会不会疼。
不过在季微凉的心中,她这种因为有钱而抢走了她名次的坏人,和展清远这种人有本质上区别吧。
既然是展清远,宁秋秋就懒得去捧场了,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之后又有剧组的工作人员送了一盒个大饱满的车厘子过来,说展清远带了满满两大箱,请剧组的人吃的。
“不就车厘子么,谁请不起似的,”等到工作人员出去,小池气呼呼地说,又端起那盒车子里,说,“这个我扔啦!”
宁秋秋被小池的嫉恶如仇都逗到了,说:“没必要这么夸张,这是展清远请的不是她请的,尽管吃,不碍事。”
小池突然想起来自家艺人好像之前喜欢展清远来着,顿觉自家艺人好惨,她见宁秋秋的神色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试探性地问:“秋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早放下了,车厘子你拿去洗了,我也想吃。”
“哦,好。”
小池领命去洗了,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宁秋秋看这形式今天上午应该是不能拍了,她伸了个懒腰,刚要躺下休息一会,休息室的
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
宁秋秋只当是剧组的谁,就没去开门,让来者自己进来了,却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后悔了。
展清远见宁秋秋脸上的不快都懒得掩饰了:“这么不欢迎我?”
宁秋秋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
展清远被她噎了一下,其实这阵子,因为他哥的事情,他想了挺多,觉得以前他对宁秋秋确实存在很大的偏见,主要是这位的性格太不讨喜了。
可如今他哥要醒来了,他必须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其实是有意和宁秋秋和解的,两个人又没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到见面就掐的境地,可宁秋秋这个态度
“这个是冯姨炖的汤,爷爷让我带给你的。”展清远把手上的保温饭盒放在桌上,宁秋秋很喜欢喝冯姨炖的汤,展老爷子知道他要过来探班,非要他给她带。
“哦,”宁秋秋没想到展老爷子这么好的,心下感动,坐飞机不让带液体,这估计得托运吧,宁秋秋态度稍微好了点,“辛苦你带了,谢谢啊。”
展清远嘴角扯了扯,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问:“宁秋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哥恢复得很好,估计很快要醒了。”
宁秋秋摊手:“继续做我的展夫人啊,难道你们展家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踹开我。”
展清远皱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哪知道你是哪个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展清远:“”
小池端着一盒的车厘子回来,急急地说:“我刚刚看到展清远从我们这边出去,脸色很差,你们”
宁秋秋实诚地说:“被我气走的。”
展清远那小崽子实在不禁气,她也没说什么呀。
这次探班只是个小插曲,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一个月后,《飘摇》的外景拍摄全部结束,众人返回a市市郊的影视基地,那边场景刚好搭建完成,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拍摄都在那里。
宁秋秋结束了两边飞的状态,以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医院了,刚好她给展清越喂的符纸也用完了,还要再画了养一些。
距展清越被检查出来开始恢复意识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情况虽然一直在好转,可好像一直都没醒来的迹象,医生说这种事情急不得,何时醒来还要看病人的恢复状况。
宁秋秋半个多月没回来了,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展清越喂符水,她现在已经知道怎么给植物人喂水了,不用像第一次一样让展清越喝她口水。
她用镊子夹着沾过符水的棉球刮擦展清越的牙齿,让棉球上的水顺着他的嘴流进去,等她喂到第三次的时候,展清越微微张开的嘴忽然合住了,宁秋秋听晶晶说现在展清越会有一些反射性的动作,也没放在心上,伸手捏他下巴让他张开来。
她一手捏着人家的下巴,一手夹着棉签正要送人家嘴里时,床上从来都是毫无动静任人摆布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宁秋秋还是第一次见展清越动,愣了一会,随后忍不住笑了笑,晶晶跟她说过展清越会有一些条件反射的动作,最近越来越频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捏着镊子,正要继续喂水时,床上的人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把宁秋秋吓了一大跳,夹着棉球的镊子一下失了准度,戳进人家鼻孔里去了。
宁秋秋:“”
17、17(修!)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你,你醒啦!”宁秋秋呆愣半晌,才用带着几分梦幻的声音说,她还偷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嘶!”很疼,不是梦!
展清越真的醒了!
床上的人目光有点迟钝,眼珠子动了动,看向她。
他的鼻孔里还塞着被宁秋秋不小心戳进去的棉球,棉球里吸饱的水,因为受了挤压,顺着他的鼻孔留下来,沿着他的脸,没入后颈,乍一看,跟在流某种液体很像
睡美人形象全无。
宁秋秋手忙脚乱地把堵在人家鼻孔里的棉球夹出来,抽纸巾把流出来的水擦掉:“抱歉我刚刚看到你睁眼太震惊手滑了,没戳伤你吧。”
床上的人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叫医生!
宁秋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按了床头的护士铃,还不忘把喂他的符水倒回保温杯里,盖起来。
展清越醒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下子展老爷子、展清远、林汐恬和她的父母等人全来了,连宁夫人也闻讯来看自家新鲜出炉的“女婿”。
“他怎么样了,真醒了?”在众人都围着展清越时,温玲把宁秋秋拉到一边问道。
“不知道啊,醒是醒来了,但具体怎么样还要等医生那边的检
查结果呢。”
“哎,醒来了就好,”温玲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谢天谢地,我女儿果然是命好的,这波赌对了。”
宁秋秋见她跟白捡了个一个优秀女婿一般快乐,好笑又无奈,展清越对她什么态度还不好说呢,也不知道他发现自己无端多出来一个媳妇会是什么反应。
但愿不会气得再次昏迷过去。
医生那边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确实是苏醒了,不是一些重度昏迷患者会出现的无意识睁眼一类的情况。
这个消息另大家都振奋起来,特别是展老爷子和林汐恬他们,忍不住热泪盈眶。
自从展清越被宣布称为植物人之后,他们就对他醒来就没抱过什么希望了,只想着他活着就行,就算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活着,也比不在了好。
他现在醒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时隔展清越出事情,已经整整过去两年了,从满满的希望到彻底绝望,这其中苦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宁秋秋这个“大功臣”看他们哭成一团的样子,想着要不要也掉两滴鳄鱼眼泪应应景,毕竟好像她也应该属于最激动的人之一。
可她虽然也挺激动的,但实在哭不出来。
她现在只希望展清越是个不记仇的,不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好像并不是那么美好,甚至堪称糟糕——展清越现在鼻孔前面的那块肉还有被她用镊子戳出来的红痕。
就很尴尬。
展清越还不会说话,意识好像也还比较迷糊,不过看到他的亲人们,目光明显变了,甚至也有一点星光闪烁,他尝试想抬起手,可大概是太久没控制过自己的身体,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倍加艰难。
展老爷子忙握住他的手,说:“你身体还没恢复,先别动。”
展清越被他抓着手,依言不动了。
他浑身上下最灵活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圈围着他病床的人,最后停在了宁秋秋的身上。
“”宁秋秋愣是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佬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这是宁家的丫头秋秋,你们以前也是认识的。”展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给他介绍说。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宁秋秋是他媳妇这件事情,倒不是对宁秋秋有意见,而是怕刺激展清越,他现在经不起刺激。
其实抛开冲喜这件事情不说,这阵子的相处下来,展老爷子对于宁秋秋这孩子的印象很不错,他最希望的就是展清越对宁秋秋也是喜欢,愉快地携手共度余生。
不然要是他也不喜欢宁秋秋,对宁秋秋来说太残忍了。
然而,宁夫人的脑子没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听展老爷子这样介绍,以为他们要翻脸不认人了,刚要开口给自家女儿正名,被宁秋秋手疾眼快地在背后按了张禁言符,一瞬间哑然。
“”宁夫人张了张嘴,一个屁放不出来。
宁秋秋则笑得一脸无害地冲展清越挥了挥爪子,说:“嗨,清越哥哥,好久不见了。”
展清越:“”
展清越移开目光,又看向展清远。
展清远刚从公司赶过来,身上穿着一身稍显严肃的西装,把他仅剩的那么一点公子哥气质遮挡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精英模样。
——两年前展清越出事情时,展清远刚好大学毕业,由于家境优渥,又有个优秀的兄长负责继承家业这件事情,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无事可干只能负责败家,过得十分浪荡,俨然已经成为二世祖中的战斗机,和现在的样子比,可谓判若两人。
“哥。”
展清远在病床跟前蹲下来,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情绪外露,可展清越醒来,他也是由衷的高兴和感动。
展清越的目光动了一下,虽然单从目光中判断不出来他此时的心绪,不过看到展清远变化这么大,他内心应该也是欣慰的。
展清越的精神并不是很好,醒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医生说展清越从醒来到康复,也还需要一长段的时间,所以这会儿大家看到人了,放心了,大家也还有事情,所以再在医院留了会,除了执意要留在医院陪大孙子的展老爷子,也就都散了。
宁秋秋明天才要去剧组,今天也留在医院陪着,她送宁夫人出去,宁夫人还在为刚刚没为宁秋秋说话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傻,不知道直接跟展清越说你是他的妻子,展老那态度,我看八成是想耍赖,”宁夫人说到这里,跺了跺脚,“我刚刚要帮你说来着,可不知道怎么的嗓子哑了一下,好气。”
“嗓子哑了可能是上火了,”宁秋秋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回去让厨房给您炖点凉茶。”
温玲说:“你不要想着我,想想你自己,当初让你直接把他睡了你不,现在他不认账你都拿他没办法。”
“”这梗怎么还没过去。
“反正我不管,”温玲又说,“要展家敢像你和清远的婚约一样翻脸不认人,我回头就一棍子把展清越敲晕了让他再躺两年。”
宁秋秋听到宁夫人这话哭笑不得,无奈又好笑地说,“放心啦妈,你要相信你女儿的颜值和手段,保证让展清越服服帖帖的,他要是不服帖,我就趁着他半身不遂把他睡了,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宁夫人满意了,“那我先回去啦,你趁着他刚醒,每天都守着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肯定要感动死了。”
“我知道啦,妈,”宁秋秋赶紧帮着自家的妈拉开车门,“快点回去吧,等下赶上下班高峰期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