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明慎住院一个星期后,如他所想,隋家上门了。
这天起来,他和宴阳闹了一点小别扭,起因是她接了徐安一个电话,要去公司一趟。
按理说这是正事,他不应该为此吃味,可思及那天徐安看宴阳的眼神,莫名地感到不爽。宴阳知道他一直介意徐安,就哄了哄他,见他仍不见好就收,也来脾气了,就此不理他,自己在一旁默默收拾东西。
方进进来的时候,明显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但也不敢多问,只说:“先生,隋家来人了,就在楼下。”
这话一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么快?”
说话的是宴阳。她知道隋家有可能会来人,但没想到会这么迅速。这才——几天?
“是。刚接到的电话,没多久就见车开过来了。”
方进笑回宴阳,又转头问卫明慎的意思。
卫明慎心里早有了主意,正要开口,留意到宴阳的眼神,他转而道:“方进,一会儿你跑一趟,送阳阳去趟公司。”
他这么一说,不光方进,连宴阳都愣住了。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宴阳忍住笑,说:“方秘书,一会儿麻烦你去城西区我那套房子里,帮我拿一份文件送到公司,好吗?就在客厅的桌子上,你进去一眼就能看见。”
方进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深谙卫明慎的脾气,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听宴阳的就对了。微微一笑,他收下宴阳递过来的钥匙,退了出去。
“你不是要去公司么,怎么又让方进代你去了?我的秘书就是这么叫你使唤的?”卫明慎抑着心底的欢喜,面无表情道。
宴阳不理他,在那里侍弄花草,被逼问的急了,她说:“卫明慎你够了,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卫明慎还没被人这么奚落过呢,一时失笑。
“我哪儿得了便宜又卖乖了?”不自觉的,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你说呢。”宴阳放下手中的小喷壶,在他床边蹲下,支着脸看他,“你说,你现在都这么难搞,等到老了该怎么办?”
宴阳故意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苦恼的样子可爱极了。
卫明慎哪里还能同她生得起气来,声音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哄。
“你不是常说要把我攥在你手里,到时候是好是坏,还不是任你收拾?”
“倒也是呢。”宴阳的目光故意从他双腿间扫过,说,“到时候大的不听话我就收拾小的,不怕治不了你。”
卫明慎:“……”
一阵语塞后,是抑制不住地笑意。把人捞起来正要按进怀里揉,这时门从外面忽然打开了,宴阳立马从床边站了起来,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是隋瑛和隋越的父亲,隋文厚。
隋文厚进来的时候,正逢卫明慎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尽,被他看了个满眼,一时间颇为讶异。
他还从来没见过卫明慎这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