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纯陪田芮笑从药店里走出, 看着她把药盒收进包里,忍不住说:“田芮笑, 你真没救了。”
“也许吧, ”田芮笑并不否认,关上包, 冲她笑得依旧灵动, “你们说的啊,只要别让他感觉到,就好。”
别让他感觉, 你太爱他。
走向地铁口的路上,田芮笑问:“吴浩然暑假不在北京, 谁给你教专业课?”
蒋纯翘起鼻子:“那也可以远程嘛。”田芮笑白了她一眼, 她好好说:“放心啦您, 我再学渣看这两本书还是没问题的。”
“好,等我把申请材料准备好, 就去找你一起自习。”
蒋纯鄙夷道:“我才不信呢。”
“放心吧您, ”田芮笑复刻她的语气, “孰轻孰重, 我拎得清,如果他知道我因为他耽误了学业,他也不会那么喜欢我了,你信不信?”
蒋纯好是佩服:“你们学霸对感情都这么理性的吗?”
田芮笑没有资格再作答。如果真的理性,包里那些药又算什么呢?
虽然她吃饭期间一直在做功课,查到的皆是肯定回答, 才决心去买的药。但蒋纯仍不放心:“体质因人而异,大多数人吃了都没什么,可也有少数人有副作用的……”
田芮笑认真告诉她:“放心吧,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会停药的。”
……
anna敲开庄久霖办公室门,把一份材料递给他:“庄总,这是刚刚改好的,您看看。”
庄久霖接过来,低头审阅。
等待时,anna瞥了眼他右颈,一周前那里落了道浅短的划痕,没几天便消愈了。anna忍不住端详他表露的肌肤,还真的在左颈探到了蛛丝马迹,且比这更甚——一个太明显是齿印的红肿,而且,还很新鲜。
在西装规制、面目凛严的庄久霖身上看到这样的痕迹,等同于发现老艺术家去拍了av。
庄久霖顶着那道抓痕上了一星期的班,下属们也不太懂也不敢问,诚然划痕太好解释了,随便磕着哪里都有可能。
昨夜,趴在他怀里的田芮笑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说:“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被抓的。”
庄久霖笑:“你想要多明显?”
于是,她张开嘴,往他左耳根下结结实实地吮咬下去。
“没有问题了。”庄久霖阖上文件,递了回去。
anna回过神来,双手接过,鞠躬后退了出去。没走两步她便停下,再三犹豫,还是回了头:“庄总……”
庄久霖抬眼看她,镜片后的那双眼不怒自威。
anna没有很快开口,庄久霖就这样直视着她,等待她在他沉默的逼问下开了口:“庄董他……前两天问过您。”
庄久霖垂眼拾起笔,目光投入桌上的文件,陈述般道:“什么事?”
又是好一阵,anna才说:“问您最近,有没有跟谁走得近。”
庄久霖重新看向她。两人都知道这个“谁”特指女性。
从前庄久霖压力过大的时候,也曾多日住在别处不回家,庄徐行并未特意追问。而现在,人之将逝,心眼和顾虑也变多了。
anna主动接着说:“我说我不太清楚。”
“知道了,”庄久霖开了口,“谢谢。”
anna很清楚,这声道谢是为了她的隐瞒。她婉婉一笑,语气轻松许多:“我冒着生命危险背着庄董来给您通报,该给我涨工资了吧。”
庄久霖眼皮子一垂,她赶紧逃亡:“我出去了出去了……”
傍晚下班,庄久霖回到天禧台公寓,才入玄关就听见他的小姑娘急促地小跑过来,像只小鹿那样蹦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这么早回来啦。”
庄久霖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今天事情少一点。”
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田芮笑抬起头,兴冲冲地说:“我今天问了妈妈几道菜的做法,去买了菜准备做晚饭,可是我不知道你下班这么早,还没有开始诶。”
庄久霖好不忍心,收回原先的话,浅浅一笑:“来,我陪你做。”
庄久霖摘下领带,松开两颗纽扣,解下袖扣将袖子挽至手肘,进了厨房。
进门前,田芮笑拦了他一下,羞答答道:“你不要太期待哦,我不会做你的松露牛排,鼓汁鲍鱼,红酒鳕鱼,椰汁鸡,只敢从家常菜入手……”
这过去一周里,都是他亲自下厨填饱她的胃。庄久霖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把家常菜先做好,就是我的期待。”
庄久霖到岛台查看田芮笑买的菜,有虾、排骨、冬瓜、还有……“空心菜?”他抓起一把绿油油的青菜问。
田芮笑喜出望外:“你居然知道?很少有北方人知道的。”
“香港也很常见。”
“也是哦,那你吃过啦?”待他点头,她松了口气,“我还怕你不习惯。”
他一笑:“你今天做多少,我吃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