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嬗将昨日发生爆炸前的所见所闻都详细跟谢芝道出。
【你是说郡主的嫁奁有被人打开的痕迹?】谢芝抓住其中一个细节, 握着她的手问道。
叶秋嬗点头:“对,那箱子只有我有钥匙, 但我一直贴身藏着从未露于人前过。且这批嫁妆是皇上亲自让礼部装好的,后来一路都由我的禁卫严加看管, 不可能会被偷梁换柱。来到羌国之后才抬入郡主寝院的,院内每天都有人看管,众目睽睽之下, 怎会不惊动任何人就将几大箱嫁妆全替换成火药了呢?”
谢芝敛眸沉思着, 指腹有意无意地搓摩她手心的软肉。叶秋嬗觉得痒,脸红了红想抽回手来,却又被他攥住。
【如今嫁奁、房子都被销毁的一干二净,想要找证据是不大可能了……但那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露出马脚, 或许是咱们自己人也不一定……】谢芝抬眼看向叶秋嬗, 眸中幽深如渊。
叶秋嬗一怔,刚要再问,便被她伸指摁住了唇。
“嘘——”
片刻, 一人进屋,是刚从王宫折返的应宪。
“无禺, 叶姑娘可还有什么大碍?”他站在距睡塌五步的距离,关切道。
在叶秋嬗眼里,他只是张了张嘴唇,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好在谢芝可以通过心声传达给她。
“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谢芝顿了顿, 才又道:“只是受了惊吓,到如今双耳听力还未恢复过来。”
应宪面露惊讶,望向叶秋嬗的目光带着担心和忧虑。
“叶姑娘身怀读心奇能,她如今双耳失聪,可还能听到他人心声?”
谢芝点头:“这倒是可以,不过秋嬗说她静下心来时常常听到耳中嗡鸣,我想这也是使她失聪的症结所在,可惜程大夫不在羌地,若不然定能有法子治好她。”
应宪摇头轻叹:“无禺,你出来一下,羌王方才召见我谈及此事,咱们或许有新的转机。”
“羌王如何说?”谢芝双目一亮,立时站起身来,回头扶着叶秋嬗将其靠在床边,“秋叶,你先休息片刻,我与师父谈谈事。”
“叶姑娘好生休息。”应宪也冲叶秋嬗道,叶秋嬗虽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也大致能猜出来,遂颔首答谢。
“叶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即便耳不能听,也能猜出我所说的话来。”应宪看了眼叶秋嬗又看向谢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