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生觉得自已的语气已经够凶狠了,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他执行秘密任务的过程中,被抓的“舌头”经过他的审讯,无不吐露实情,但是他也没有注意到,面对怀里软糥的一团,他语气里其实还带着迟疑和商量的余地。
迟田出乎意料地一点也不害怕,他眨巴着大眼睛,好象这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似的,笑咪咪地道:
“自然是妈妈派我来的,我知道你就是迟生,我的爸爸,刚才逗你玩呢!”
逗我玩?
迟生一脑门黑线,你个屁点大的小孩子逗我玩?
“很好玩吗?”
迟生气虎虎地道。
“好玩,咯咯咯!”
迟田好象被迟生的话挠到了痒处,还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那神情仿佛迟生把他“捏”在怀里,是要给他挠痒痒似的。
迟生一脑门子汗,面对这么小的粉嫩娃娃,这个战斗英雄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打他?捏他?点他的穴位?
他敢吗?
这孩子太可爱了,他根本下不了手。
就算是敌人的孩子,到底也是屁点大的孩子啊,怎么能忍心虐待呢?
他纵然平时有一千种让敌人开口的审讯技巧,但是面对一个孩子,没一招能用得上的。没办法,迟生只好了最让人不齿的“吓唬小孩”的办法。
“你再不说实话,把你送到派出去了!”
话一出口,迟生觉得自已太粗鲁了,面对小孩纯真无邪的双眼,有点无自地容的感觉,神情不由地有些闪躲。
“咯咯,爸爸你真好玩,为什么要送我去派出所?爸爸你失忆了吗?不记得我了吗?妈妈说,如果你不记得我了,就和我回家看她,看到她,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迟田的话,让迟生头皮一凛,但是同时也突然意识到,这件诡异的事,突破口并不在于迟田,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突破口在于他的“妈妈”。
这个神秘的妈妈对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了如指掌,而他完全落于下风,与其在这“严刑拷打”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子,不如直接会会那个神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