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肥胖的身体一震,面色有些惨白,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麦小芽打断,“老板,我入股的是顺春堂,不是君仁堂。”
马春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是生气了,可麦小芽现在是店铺的香饽饽,单靠晚上两道菜,就赚了七十多块,按百分比算,麦小芽今天的工钱在五十二块,那可是老师一个月的收入。
马春花把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当时不直接买断她的菜品,而同意让她入股了呢?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的麦小芽和凌渊关系匪浅,在白石村早就是名人了,没有两把刷子根本没办法养活一双弟妹。
“哎,好吧。那小芽,看在老板的份上,赶明儿还得做出更好的菜品。”马春花低垂着眼睑,动作缓慢地从袋子里取出五十二块票子,放在麦小芽手上。
麦小芽没有像普通孩子看到如此巨款的欣喜若狂,而是第一时间验证钞票的真假,在摸到老人头上熟悉的褶皱后,麦小芽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主动提什么,只是不紧不慢地和马春花道了别,关上门和弟妹商量怎么把钱藏起来。
这几天顺春堂的生意太好,她根本没有时间出店门一步,拖延不是办法。
睡觉时间,天生缺乏安全感的麦小芽,照例把衣柜、凳子堵在门后,又把门锁从里上锁,关好门窗,姐弟仨勉强在空气灼热的环境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早市开放,熙熙攘攘的赶集乡民便出现在城南乡的街道上,一夜无梦,麦小芽得到充足的休息之后,又投入到繁忙的一天中。
麦小芽不敢把弟妹单独留在房中,姐弟仨便出门吃了早餐,又在城南乡溜了个遍,摸清了银行的位置,打算等下一次景哥哥休假,借他的身份证把钱存了,天下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景哥哥一家了。
麦小芽开始想念危杏杏,她也在城南乡,可龟山村离乡镇还有三四十里路,必须搭乘一日一趟的乡际大巴,才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