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吃饱的年丰应了一声好,乖乖关掉电视锁好门由着祈雨牵着他出了门。两个人大大方方经过内院的看守走到了外院,整齐的诵读声自东面传了过来。
祈雨看了四周房屋结构猜测出来,这些人应该去了小龙之前带他参观过的祈福室。
既然小龙只说了琉璃塔不能去,那就没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祈雨毫不胆怯地牵着年丰往东走去,刚走到门口屋里的诵读声分贝明显降低,祈雨手一推木门缓缓开启。
灯光昏暗的室内烟雾缭绕,有祈雨熟悉的那股甜香还有让他呕吐的异香。地板上密密麻麻盘坐着几十个穿着打扮破旧的男女,他们仰着头紧闭双眼,双手高举过头顶,神情放松嘴里念念有词,对于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毫无反应。
前方约摸一米高的木台子上跪坐着三个身着灰色长袍,五官肤色明显本国人的成年男性,其中一个睁开眼看到了祈雨,他伸手指着祈雨叽里咕噜念了一大串,见祈雨不懂手指快速的在门和祈雨之间来回晃动,而这些动静完全没有打扰其他人的状态,他们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脸上更加痴迷愉悦。
祈雨看清楚了屋里的情景,装作刚明白台上男人的意思,压抑着心中的呕吐感退出了房间。两个人强压住心中的翻滚一脸镇静回到屋里,关上门即是翻江倒海的呕吐。
祈雨泼了几捧凉水冲洗干净脸,压低声音:“妈的,他们这是聚众吸du啊,浓度太高了吧??”
“我们进来这里闻到的那股甜香是为了掩盖住da麻的气味,这些人就算在外面碰到了da麻都不会发现,真的是个绝妙的主意。”
祈雨捏着烟盒走出房间抽烟顺道看有没有人跟过来,这头抽着烟那头和年丰在手机上来来去去试验房间隔音效果,房子虽然小且是平房,隔音却是不错,屋里年丰手机铃音屋外都听不大清晰,两人说话压低点嗓门外面肯定听不见……
祈雨叼着烟环顾内院,远处有两间房屋亮着灯,其他屋子都黑黢黢不似有人,看来这里的长居并不多。
祈雨扔掉烟头进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饼干,拆开抽出一条细细的末端挂着一把小锁的金属链条,他把链条在门背后的内锁,插销,门拉手之间绕来绕去后把两头拉一块挂上了锁。
祈雨变戏法一样的动作让一旁的年丰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那是盒内容实诚的饼干呢,谁知道沉甸甸的内里却是祈雨藏的“暗器”。
祈雨锁好门转头催促年丰洗漱休息。
年丰眨眨眼:“还不到九点,你急什么呢?”
“被窝里好说话,快去。”
年丰当祈雨又要和他谈工作乖乖的去了卫生间,这个房间的浴室不知道是用的太阳能还是集中供水,水温水质比他们住的旅社好很多,两个人洗了个到了这么久最舒服的澡,带着满身热气溜进了被窝。
祈雨关掉灯,年丰窝在祈雨怀里刚张嘴想说你要讲什么就被祈雨堵住了嘴,等祈雨的手不老实的四处捣乱,年丰才后知后觉这人催自己睡觉是干什么。
初到陌生环境,年丰并没有那么放得开,一把捉住祈雨捣乱的手摁住,等到嘴能说话了张嘴就是喘气声:“我今天坐车太久有点累。”
“你想什么呢?说得跟我不累似的,我也就意思意思安慰安慰你……”
祈雨调笑,年丰在黑暗中翻着大白眼,那么精神抖擞的样真不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