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鱼撇开头,神情很不自然地说:“留给你做纪念。你不是喜欢藏球衣吗。”
我不是,我没有?
岑溪抓着那个球衣,觉得€€有点烫手,他真的对球衣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嗫嚅半晌他问€€道:“你们这€€件衣服不是还要收上去€€的吗?这€€样给我不好吧,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
祁鱼说:“老师说,可以留下来做纪念。”
岑溪:“……”
他收也不收,不收也不是。
放学铃声€€打响的那一刻,他想要不还是把衣服拿回去€€吧,等祁鱼要的时候再给他。刚想向书包里装,就被祁鱼拦住。
岑溪一喜:“你是反悔要要回去€€了吗?”
“等等,”祁鱼你一脸严肃地说。
岑溪疑惑看着他,等什么€€?
直到宋乏的板寸脑袋伸了过来:“岑溪,岑溪你没事吧,听说你下午遇到变态了?”
“啊,我没事,”岑溪说,“多€€亏了祁鱼。”
宋乏闻言,看着祁鱼缠了绷带的手,冷嗤一声€€,嘲讽道:“祁鱼,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弱了点。连个中年€€老男人都打不过。”
祁鱼没搭理他,故意侧了一下身€€子,露出€€岑溪拿着球衣的手。
宋乏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岑溪,你为什么€€又拿他的球衣?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岑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祁鱼很高冷的起身€€说:“当然是因€€为你的太臭了。”
宋乏瞬间石化,岑溪被祁鱼拉到了教室外,他看着石化的宋乏说:“那个……我先走了,宋乏,再见。”
直到教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宋乏才€€瞬间回过神来,在走廊上咆哮道:“我€€€€才€€€€€€不€€€€臭。”
*
“在学校里逮住的那个杀人狂,在去€€医院的路上,跳车逃走了。”
“就是篮球赛逮住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会不会来我们学校报复啊。”
周五下午,学校原本是应该欢声€€雀跃的时候,却被杀人魔逃走的传闻吓得€€人心€€惶惶。
岑溪忽略掉周围的议论声€€,背着书包要走,身€€后的书包带倏然被人拽住。
他回头,看着祁鱼穿着校服,高高瘦瘦地立在那里正看着他。
岑溪说:“怎么€€了?”
祁鱼说:“我送你回去€€。”
那个杀人犯逃出€€来了,他不放心€€岑溪一个人。
“不用,谢谢,”岑溪眨了眨眼,“我可以自己回家。”
祁鱼:“真不用?”
岑溪坚定的点了点头。
祁鱼皱着眉看他,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不知道岑溪的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