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满:【白敬贤认为这对白经天不好。】
“对了。”迟一悬又问,“那你觉得是哪里不好?是剥夺命器的邪法有弊端,还是这邪法的发源处有大坑呢?”
迟满:【无论是从步惊寰的幻境,还是从厉鸣师徒的经历,都看不出有什么弊端。而在同境界当中,使用邪法晋升的,显然比正经修行的更弱,我记得您当初评价步惊天是注水元婴。那么很有可能是后者。】
迟一悬:“那就姑且算这邪法的发源处有大坑吧!你觉得邪法发源自哪里呢?”
迟满:【很可能是三大宗。我明白了,白敬贤对三大宗早有不满。】
迟一悬点头,“因为外面传播的那段影像,再加上认定我挟持白经天,白敬贤对我的印象很差,没有对我大打出手,都算是这位母亲忍耐力强大了。但我觉得,仅仅凭借那段影像的压力,以及玉牌的利润,还不足以让白敬贤战队朝歌。”
毕竟这可不仅仅是颜面的问题,而是涉及生死存亡的博弈,要是三大宗想不开要撕破脸,霸刀门也难以抵抗。
“问题就在这里了,白敬贤答应得太轻松了。”
过去当老板的经历,让迟一悬学到最基础的东西,就是别把自己当聪明人。如果仅仅是因为白经天与他的关系,那白敬贤完全可以偷偷把他迟一悬杀了。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就让迟一悬不得不想起王不化与厉鸣这对师徒的事。
王不化是从哪里得知命器剥夺之法的?他在回溯中看到的,王不化口中那位让他在霸刀门夺权的人又是谁?西极洲上有什么事,王不化着急赶过去做什么?
这些事情,白敬贤必定比他知道得更多。
“有没有可能,白敬贤早晚要与三大宗对上,只是我的操作,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将这件事提前了太多。这样一来,白敬贤那违和的态度,也就可以解释了。”
【原来如此,陛下果然雄才伟略,再没有比您更英明的王者。】
迟一悬揉额头,“你可别吹了,这些只是我的推测,白敬贤给白经天找个无忧宗弟子做未婚妻的事情我都没想明白呢!”
白经天以为是母亲实力受损,所以给他另找了个靠山,可迟一悬知道白敬贤根本还是全盛时期。
“算了,不想了,反正目前看来,白敬贤能短期合作,至于她背后又有什么谋算,只要不妨碍朝歌,我倒是乐见其成,他们把水搅浑了,我才好趁机摸鱼。”
迟一悬对迟满道:“你也要努力啊!多收集信息多分析,早日让我过上不必用脑的快乐生活。”
【我一定会的。】
迟一悬将棋子统统倒回了棋篓里,鲲舟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北盛洲到了。
才九月初,北盛洲的气候就已经有些冷了。
这个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在下雪的仙洲,迎来了自闻道大会后的又一件盛事€€€€朝歌真君要上凌霄阁了!
“朝歌真君是什么说法?”
“€€,那朝歌的城主不是结婴了吗?他又没个道号,就这么喊呗!”
“错了错了,现在是朝歌国君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啊!霸刀门的掌门亲自陪同呢!”
“这可是大事,能不上凌霄阁说明么?趁早赶紧走,晚了就没法去围观了。”
“其他洲想看热闹的怎么办?万虚境能进么?”
“大事大事,万虚境开了!开了!这回来真的了!”
……
“万虚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