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嗓音和手心一样带着沙质感。
萧肃被刺激地哼了一声,呼吸更重了一些。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在抗拒和妥协之间绕行,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理智,他听到自己嗓音低哑地问道:“陆……乘澜……你的手不是骨裂了吗?”
这话问出口,他自己先意识到了不对劲。
肩膀上传来推搡的动静,萧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侧站着的人,正一脸担忧地俯身看着他。
萧肃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恍惚了半秒钟,清醒过来还是没有真实的感觉。
直到陆乘澜的手心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因为他整张脸都在发热,所以手掌的温度几乎带着一丝凉意。
“脸这么红,发烧了吗?”陆乘澜关切地问,随即又低声询问,“你刚刚在哼什么?是肩膀疼吗?”
萧肃没动,只是把目光从陆乘澜的脸上移开了。
“嗯,肩膀疼。”他掩饰道。
他刚刚做梦了?!还是那种梦……
他想为自己找借口:感觉手被压住,是因为他又习惯性地把手塞到了枕头底下。而身上感觉到的重量,是肩膀护具的压力。
至于别的部位的反应,没什么好想的,男人嘛,只能说明他血气方刚。
他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他一条腿在被子上,一条在被子下面,黑色的底裤自然也露出了一半。
在他尴尬之前,陆乘澜非常迅速拉了被子帮他盖好了,说道:“这么大人了睡觉还蹬被子……”
萧肃脸更红了一些。
陆乘澜已经转身,爬回了床上,“药和水都在桌上。”
萧肃侧头看去时,陆乘澜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被子都盖到了脖子上。
床头柜子上,放着矿泉水和一板子药。
“谢谢。”萧肃低声说,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我没发烧,应该是房间太热了。”
躲在被窝里的人也觉得很热。这回是真红温了,刚刚眼睛看到的内容,是他没办法忽视的,直接将他所有忍耐都击碎了……
平角短裤有两指宽的腰封,刚好卡在人鱼线和胯骨之间,在壮实的大腿的衬托下,布料很窄,但是重点是……重点部位,明显不是常态。
陆乘澜热的身上都冒汗了,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只是不痛不痒地看一眼,却像是打开了某道阀门,欲望直接流淌了。
他满脑子都是晃动的身影,贴合的肢体,以及几乎分不出是疼痛还是舒服的表情。
他听着身后的动静,熬了半小时还没消停,决定装作无事发生去一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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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萧肃无法入睡,静静呼吸着看着屋顶,陆乘澜去卫生间时,他也只是瞥了一眼,视线自动定位,脸又涨红了。
他一夜没睡好,早上终于拿定主意,对陆乘澜说道:“陆总,今天去完警察局,我想休息两周。”
听到萧肃这么说,陆乘澜愣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进了盥洗室,费力地整理好衬衫袖口,将装了夹板的那边卷到了手肘上方,最后把衬衫塞好后才又平静地走出来。
因为一夜没睡,他眼神疲惫,说话时声音也淡淡的,“嗯,那你休息一段时间吧。”
陆乘澜说完又转回了盥洗室,把领带挂到脖子上,打了几次没打上,直接甩在了洗手台上。
想到两周见不到人,他突然心烦意乱,明明昨天都已经说过让他带薪休息。
陆乘澜站在镜子前冷静了一会儿,很无奈地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