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扶起他往客舱走,桐岑遥顺势抱住季容夕的腰,手一上一下的。
季容夕莫名其妙:“你醉了还是醒了,再动我把你的爪子剁了!”
桐岑遥变本加厉。
进了豪华客房,季容夕把他扔床上,也好,躲过宴会。他坐椅子上休息,海浪一浪一浪的,想睡,他一睁开眼,就见桐岑遥站在自己面前:左手匕首,右手白纸。这TM是想谋杀还是想自尽?这不是自己一脚踹翻的事?
“你要干什么?”季容夕眼皮一跳。
“你让我走!”
“哈?走哪?外面都是海你能走哪里去!”
“你给我签个字,以后就不追究我的债务。”桐岑遥狠了狠心,“我陪你睡一晚就是了,用道具也行。”
季容夕好气又好笑。
“你把刀放下。”季容夕挑了一眼。
“你先答应我。”
“行。”
“你签字。”桐岑遥大喜,递上纸,更握紧了匕首。
签字?笔呢?桐岑遥没想到签字还要笔,慌慌张张地去翻柜子,笔没找着,套|套润|滑油按摩器翻出一地。季容夕无语,桐岑遥算是被他的情人们彻底养成小傻瓜了。
“别翻了,我自己有笔。”季容夕飞快地签完,“有一种笔写完后字迹会自动消失,别让人骗了。”
“你的这支呢?”
桐岑遥不假思索地用手去蹭,笔迹没干,一下子糊了。
季容夕敲开他的手指:“再蹭就蹭没了,不骗你的人不用立笔迹,会骗你的人脑门刻字都没用。以后当情人就当得纯粹一点,目标明确一点。别弄得钱没落着,债落了一大堆,是不是傻?”
桐岑遥看着他,涌出眼泪。
明知是情人必备的「演技」,季容夕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有一点像我的发小,我小时候经常欺负他。”桐岑遥抽泣。
“……”
“我就是欺负,没想过害他。”桐岑遥低下脑袋,眼神胡乱飘荡,就像小时候做了缺德事一样。
季容夕觉得不对劲,想站起来,浑身发软。
“你干了什么!”季容夕咬牙切齿。
“有、有人给我钱帮我还债。”
“你害我?!”
“不是不是,你只要睡一觉就好,没事的。”
季容夕想去摸枪,手重得跟坠了一块砖头一样,举起来都难,他咬牙切齿:“桐岑遥,被卖多少次你才会长记性。MD,你躲什么啊!”
桐岑遥吓得往角落窜。
砰!有人推开了门。
是希三豪。
希三豪慢悠悠地掏出枪:“缪夕,都说你跟狐狸一样,也太容易上当了吧。啧啧,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