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你什么了?”
“她做过的事,无耻卑鄙!他们陆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
没有营养的吵架只会耽搁事。
季容夕不想多纠缠:“你把她的手指给我。”
吴光狞笑着说:“早TM剁成肉酱了!你要尝一点吗?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就消薄的脸上跟刀削一样,因狂笑而扭曲。
等笑完,吴光咬牙切齿:“让我抽一百个耳光,我就给你!”
季容夕冷漠地走上前。
吴光又惊讶又兴奋,迫不及待地向前跨了两步,他的手下来不及阻挡。
如闪电闪过,季容夕的手一用力狠狠掼下去,吴光应声倒地。季容夕提起吴光的外套,一把拽起来,狠狠抽了三巴掌,最后直接甩出几米外。
吴光的手下们赶紧围过去。
吴光跌倒在地,后知后觉一摸衣服口袋,东西不见了,他气得青筋直冒:“你……你TM敢偷我!”
这么几年,吴光真半点没变。
从性格到习惯。
季容夕一手拿枪一手拎着装手指的塑料袋,火冒三丈:“吴光!别以为你活着是命硬!我要是想杀你,你早都死1000次10000次了!”
“你TM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
哒哒哒哒哒。
直升飞机的声音突如其来。
手下急忙地扶起吴光:“老大,好像是军队的,赶紧走吧。”
吴光一嘴的血骂道:“怕个蛋!”
季容夕冷冷地说:“那就坐着等啊,看她儿子怎么收拾你!”
吴光一听这个话又炸了:“我会怕他?当初我怎么没把他打死!对了,是你开的枪!缪夕,你放水了是吧?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手下识相不由分说搀起吴光就跑:“老大赶紧走吧。”
螺旋桨飞快地旋转带起了急风。季容夕快跑几步踩着梯子上了飞机,将断指交给陆洲,如释重负。
“对不起,陆洲,我没想到吴光会从陆家下手……”
“不是你的错。”陆洲打断他的自责。
世上许多自诩无辜或无罪的人,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的人。而那些带着一身伤痕回来的人,却经常愧疚,只因他们曾迫不得已沾满鲜血,为美好铺路。
“为什么早晨不告诉我呢?”陆洲问出。
“我能处理。”
“容夕,请至少让我知道。”
陆洲耿耿于怀的只是季容夕独自行动:每一次都是这样,季容夕独自一人消化完所有的痛苦和艰难,却以微笑面对自己。
那些背过身去才露出的孤独脆弱呢?
为什么不肯让自己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