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omega,我当然也会因为发热期而困扰。每个人都希望有尊严地活着,我们面临的困难永远比alpha和beta要多。”
“共协不能替你们去承受苦难,也理解你们选择度过发热期的个人选择。我们会尽可能提供更多的方式,比如,我们已经培训了上百名alpha志愿者,开放了报名系统。元帅府的科研部,也即将有新的抑制剂发行。我也呼吁各位,正确看待项圈的作用。”
“我个人而言,对我影响最大的,其实不是以上这些。”
“我想感谢一位教会我筑巢的医生……”
……
楚文禾的心脏砰砰直跳,当初柳冬担心来诊所的目的被人知道,却在筑巢被污名化的当下,选择坦然面对了它。
他又听到柳冬说:
“巢,是我们保护自己的又一种方式,你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必在意它背负了什么寓意、它是不是别人眼中取悦alpha的工具。”
“诚如你们看到的,我也实在没有强行为它站台的必要。”
“毕竟我也不会有alpha。”
偌大的讲堂被柳冬的幽默感染,传来了omega大学生们此起彼伏的笑声。
……
楚文禾眼神坚定,边走边对袁兵说:“我们要把他从讲台上拉下来,你进去就直接这么做。”
袁兵默默跟着,他很少看到楚文禾露出如此焦急的一面。
“可是,这个机会对柳会长来说很重要。”
楚文禾:“那也要活着!”
“您等一下。”
袁兵叫住了他,亮出准备好的枪盒,“如果、您能信得过我的话。”
……
谢雨没上过大学,也不太了解校园长得什么样子,过去执行的任务,也没有要在校园里动手的。
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散步,把这些外形很像的建筑物看了一遍。
兼松讲堂周围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食堂楼顶人太多,图书馆假日不休,监控似乎也不少。最终,他选择了现在这个地方。
纪念台。它比兼松讲堂高些,供着为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的雕像。
从这里往讲堂看去,几乎看不到里面,但有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一扇根本打不开的方形窗口坏了半截,正好够他看清讲台的全貌。
羊元洲说,如果柳冬死了,楚文禾也会一蹶不振,就算元帅府动了推楚文禾来接任的心思,以楚文禾的心智,也必定掀不起水花。
谢雨一时间有点搞不懂羊元洲要对付的还是不是柳冬。
只几秒钟,他就再次做好匍匐的姿势,从瞄准镜里看向了柳冬。很巧的是,校园来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柳冬还戴了一枚反光的奖章。
谢雨觉得该动手了。
他沉了一口气,手指慢慢压紧扳机。
……
……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天空。
由于聚集了太多人,广播的声音又大到满校园都是,除了兼松讲堂里发出惊叫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