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浔顿了下:“他不知道你有这个?”
郁绫将胸针放回去,扣上盒子眼不见心为静:“我跟他说过。”
陈故没记得,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发的消息。
胸针刚开始定制的时候郁绫就预定了,一周前才到手,他当时还跟陈故提过一嘴,说很喜欢,东西到的时候他还发给陈故看过。
而那天恰巧是陈故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毫无缘由地消失的开端,消息不回电话敷衍甚至是不接。
所有的解释都是一个字。
忙。
原来他之前发的消息陈故都没有认真看过。
但凡他多看一眼消息,也不会出现送礼物送的是重复的胸针这件事。
微信上陈故还在发消息。
[陈故:老婆拆开礼物了吗?怎么样惊不惊喜]
惊喜,太惊喜了。
原来自己并没有被人在意。
郁绫左耳传来细微嗡嗡的声响,烦躁得让他伸手捏了捏耳朵,忍不住想高中时的事难道是他的错觉?陈故对他的好也是错觉?
是他一厢情愿吗?
耳边嗡鸣声越来越重,像是空调外机发出了低频音波。
左手手腕忽然被修长有力的掌心握住,克制中带着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将人弄疼。
“郁绫。”
郁绫是思绪骤然被打乱,他迷茫地抬头看着谢寒浔,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谢哥?”
谢寒浔脸色有点难看,盯着郁绫的耳垂,语气严肃:“你耳朵不要了?”
郁绫恍惚间才感受到耳朵的胀感,细细密密的疼和热意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捏了耳朵。
郁绫缓缓放下手,视线落在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时还突起了青筋。
好适合当手模。
谢寒浔看了几秒确定郁绫没有继续糟蹋自己耳朵的意思后才慢慢放开手,他一言不发启动车子去最近的药店。
郁绫侧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谢寒浔:“谢哥?”
谢寒浔的侧脸线条冷峻,不说话的时候反而跟论坛上说的那样,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相处,还有点凶。
就在郁绫以为谢寒浔不会理他的时候,冷着脸开车的青年像是没办法一样,语调还是有些凶,其中却又带着无奈地妥协。
“下次别捏自己耳朵了。”
郁绫抿了抿唇:“嗯,我刚刚没意识到。”
他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捏点东西,尤其是耳鸣的时候更加控制不住这种行为。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药店门口,谢寒浔解开安全带:“在车里别动,等我一会。”
郁绫点了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