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把视线重新挪回杨厉教官的脸上。
他看着杨厉的眼睛逐渐睁大。
不出他所料。
这位严肃的教官,裂开了。
他在原地怔愣了一秒,随后不顾礼仪地夺走了医生手上的报告。
“你是雄虫?!”
他看向林斯。
林斯收回翘起的二郎腿,他从沙发上利落地站了起来,双腿并拢,左手并拢贴在裤缝,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抬至与眉同高处。
行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军礼。
“是的,教官。”
杨厉感觉到一阵眩晕。
他从军五十余载,手下带过的军校生和新兵蛋子都数不胜数。
他也遇见过许多刺头。
雌虫本来就不是多么服管的家伙,他们需要暴力的镇压。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看重的好苗子会变性。
从一个能打抗打、身手矫健、信息素抵抗满分的雌虫变成一个雄虫。
不对,信息素抵抗满分?
这就是他不能返祖化的原因!因为林斯是一只雄虫!
杨厉失态地踉跄一步,站在他对面的林斯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让杨厉在意识到林斯是雄虫的时候迅速翻转手臂,以自己的胳膊为支撑架起林斯的手。
“噗嗤。”
林斯憋不住笑了。
对嘛,这才是乐子人该看到的场面。
他清晰地看到杨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你!你真的是雄虫……”另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一道纤瘦娇小的身影站在门外。
他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天蓝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袍。
莱特安泫然欲泣地看着林斯,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那我还怎么和你结婚?!”
他说完扭头就跑。
一屋子的虫像是痴呆一样看着林斯。
尤其是乔治·奥古斯汀,他现在也裂开了。
这是林斯未曾料到的场景。
为防止莱特安做傻事,他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