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有意无意看他时,谢无炽没抬头,但问:“怎么了?”

时书找了个话题:“院子里一直有积雪,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雪融化,可以种菜了?”

谢无炽:“是,你想种什么?”

“种瓜种豆,种苦瓜你吃。”

谢无炽:“好。”

没说多久,一顿饭用到结束。时书洗澡之后站在房间里擦头发,衣领被拽开,露出白净的锁骨,背后响起脚步声,被从身后抱住时,时书整个脊椎都泛起了求救的酥麻感,但他努力地克制住。

谢无炽亲他的耳珠,再到亲上了脸。

时书让他亲着,心里也在思考,有没有必要进行另一个流程:谈恋爱的流程。

片刻后,时书自己先否定:算了,怎么谈都不会喜欢男人的,没必要进行这个流程了。

时书:“睡觉了,服了几天的役,累但充实,明天看官兵过来叫什么,我再去干干,其实还挺好玩的啊!”

时书被抱了起来,他猛地大骂了一句:“谢无炽!你简直是狗!狗都不如!”

时书被分开双腿猛地抱上床铺,谢无炽的手似乎从他腿间擦了过去,但移开,回到时书的下颌,轻轻掐着脖子。

果然,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骨子里的性瘾是不会改的!

时书跌落在床上,后背枕在了被褥当中,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头上的床栏,被谢无炽俯身下来,吻啄着脸和唇。

视线里天旋地转,时书立刻触及到了身躯的火热。谢无炽体温很高,双腿分开跨他身上,一面将衣服全都脱掉,顺手也给时书的衣裳全都剥开。

滚烫的手,催动的情欲,昏暗的视线,还有逼仄床栏中的温度和摩擦。

时书侧过身躺着,少年白皙健康修长的身躯,被谢无炽抱在怀里,发烫的手从头发到脚尖地摸着他。

极其暧昧,双腿纠缠,时书喉结滚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在后槽牙咬碎时轻轻骂了声“靠”,然后整个人的身躯都放弃了抵抗。

黑暗中,谢无炽能察觉到时书缓和的态度,半支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肩膀。

时书松开手臂,被谢无炽的手从肋骨处轻轻附上来,抚过滑腻的皮肤,在大力抚摸他的胸口时,掌心有些粗暴地蹭过柔软的珠。

时书猛地喘了声,回头抓谢无炽的头发,没想到他更亢奋,喘着气,整个人埋了下来。

时书后背紧紧靠着谢无炽的胸前,滚烫的肌肉,烫得他咬紧牙关,莫名其妙和谢无炽开始搏斗,推搡和扳动他的肩膀和手臂,但却是一声没吭。

直到力气耗尽,精疲力尽倒在枕头中,手腕被他压住。

“谢无炽,你一天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

风雪正盛,又是一个雪夜,时书和谢无炽挤在狭窄的床上,激烈地吻在一起,时书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从相南寺认识他至今的画面。

终于,谢无炽的腿分开挤入他腿间,时书忍不住:“是不是有点跨度太大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时书被他一只手半捧着脸,再吻得浑身发软,耳朵红得要命,咬牙低头暴躁地看着他时。

时书的手指头被谢无炽一根一根掰开,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时书认命地阖眼。

也就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刺破风雪,伴随着粗砺的嗓音:“谢参谋?谢大人可在?俺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一下清醒了,被褥里是暧昧的燥热,让他稍微抿了一下唇。谢无炽眼神中的迷乱很快清醒,似乎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伸手从床栏上勾起了衣裳,将悍然的腰和肩颈都遮掩住,道:“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你先睡。”

“……”

时书坐直身,看着满床的狼藉,回想刚才和谢无炽的疯狂,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