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了那撒亚的吩咐,直勾勾地盯着少年那双红艳柔软的唇。
这样冒犯失礼的话,自然惹得公主殿下生气了。
“滚出去!”
他恼得脸色涨红。
那个保镖便退出去站在门口,只是仍然直勾勾看着他,目光热烈得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雅达看他拧起眉头,不情不愿地把药剂喝下去。
忽然灵光一闪,问道:“要喝杯甜牛奶吗?”
陆长郁愣住了,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了高大的身躯和头上冷冰冰的面罩。
这让他想起了萨罗,萨罗以前就是用甜牛奶哄他的。
“睡前喝奶有助于睡眠。”
“……不要。”
他又不是小孩子,被一个人用奶哄过一次,就不会再被第二个人用同样的招数哄到了。
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冲淡了口腔里的苦涩。
只是有别的咸涩感涌上舌尖,叫他眼睛也发起酸。
陆长郁拉起被子盖着,挡住了雅达的视线。
过了会儿,灯被关上了,他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关上门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竟然感觉有点失落。
干脆闭上眼睛睡觉,睡意渐渐袭来,却又听见门被打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他看到床头多了一杯温热的甜牛奶和门口离去的背影。
*
“殿下,医院里那位又叫您过去了。”
刚从医院回来的那撒亚脱了外套又穿上,才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
整整十天里,他每天都要被叫去医院七八次。
白天、黑夜,不论在做什么事,是在用膳、还是正准备开会处理政务,一通讯息发过来,他就必须要接。
医院里一打来,他就必须去看望。
“殿下,那位又受伤了!”
“那位又犯病了。”
“那位叫您过去。”
所有人都在催着他,叫他去陪伴他心爱的少年、他亏欠的少年,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少年了一样。
逼仄得令他窒息、疲惫。
那撒亚不记得自己多少天没睡好了,眼睛一睁开,就是身边的人叫他去医院,眼睛一闭上,却又是少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即将死去的模样。
愧疚和怜爱,让他逼着自己不得不去医院。
陆长郁才挂掉通讯没多久,就看到那撒亚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
仅仅十天的时间,他的形貌已经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