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死了,还没儿子,昀王顺理成章地上位,沈言深和蒙欢则虐恋情深,最后沈言深自缢不成,失去了记忆,还怀了蒙欢的崽,和蒙欢达成了HE结局。
而在这其中,有个非常关键的节点塔郸之乱。
北疆的蛮夷塔郸一族忽然率军入侵,而本该镇守的蒙欢却刚好正在外地打仗,塔郸趁虚而入,而护城的军队都被蒙欢使计调走,导致东京空虚。
大臣护天子而逃,誉国公力战而死。沈言深亲自为天子守营帐,让赵宴更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
这不仅是男二赵宴彻底沦陷的标志,也是昀王一派彻底壮大的开端。
南解乌来得有些迟,距离塔郸之乱不到三月,他没办法制止塔郸那群蠢货不来入侵。不过,若是在中动一些手脚,还是很有可能的。
黄昏,南解乌先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赵宴的身影。
他今天应是不会来了。
南解乌披上大衣,将一张纸团入手心,在白起想跟过去时,拍了拍它的脑袋。
“你看家。”
白起已经长得很大,快有一张贵妃榻那么长,咬合力比起野生的豹子也不遑多让,这只猛兽听了南解乌的话,呜呜咽咽地低着头,尾巴低落地垂下来。
“乖,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南解乌揉了揉豹子巨大的脑袋,便出了门。
和沈言深约定好的地方,早早伫立着一道清隽的身影。
“贵妃娘娘。”当南解乌解开袍子时,沈言深并无惊讶的神色,淡然施了一礼,“叫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南解乌:“在本宫说出来意前,世子不妨先帮本宫看看,这几字是何意。”
他将手中纸团展开,上面画着几个极难辨认的字体。
先前赵宴带他摸过那手串里的刻字,南解乌不止一次偷偷见过,并暗地画了下来。
南解乌并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意,只是想记便记下了。
若沈言深真是赵宴的“天命之人”,一定认识此字。
果然,沈言深在蹙眉研究片刻后,道:“娘娘,这似乎不是哪朝字体,更像是图画。”
南解乌:“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
沈言深细细辨认,方才谨慎道:“臣不敢妄言,但若斗胆猜一猜,怕是八字:‘愿吾长兄,百岁无忧。’”
南解乌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细细的光,却无法抓住。他道:“真是‘长兄’二字?”
沈言深:“臣不敢妄言。但这画的应该是一位颇有君子之风的男子,根据上下文推测,若不是‘父’‘兄’,便是‘君’了。而长君又有长兄之意。故而推断。”
南解乌看着他,反正没听懂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挺厉害的。
看来……沈言深还真是赵宴的“天命之人”啊。
桂树还没有开,假山花园里满是蚊虫,人烟罕见。南解乌觉得这花园里满是虫子,叮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不舒服了。
面对沈言深催促的目光,南解乌思考片刻,忽然问道:“沈言深,你可知这世上,有男子能够怀胎生子?”
沈言深都呆了:“……这……”
南解乌:“给本宫如实回答。”
沈言深不知道这贵妃娘娘为何如此莫名其妙,又是后悔自己冒险来错了这么一趟,万一被少帝发现,认定私通,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臣只是听说过。”沈言深作了一揖,“据说极少一部分男子有特殊体质,可从外表上与寻常人并无二致……”
南解乌歪头打量他片刻:“你这么聪明,知道你自己其实能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