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找了个由头就想跑,南解乌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沈言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贵妃娘娘,请问找下官还有什么事?”
南解乌想了想,装作随便地替他掸了掸衣袖,淡淡道:“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对了,记得和白起一起看门。”
沈言深:“……是。”
前往汤浴的行宫道路空旷而幽长,走几步就有夜明珠亮起,照亮空阔的前路。
南解乌就这样推着赵宴一步步向前走,轮椅碾动的声音回荡成空茫的噪声,以至于一句突然的问话都显得如此突兀:“爱妃为什么要和沈言深说话?”
南解乌:“我让他看门。”
赵宴:“其他人也能看门,为什么偏偏让他看门?”
南解乌:“……”
赵宴:“你没话说了,你心虚。”
南解乌索性承认:“是,臣妾心虚。可陛下今天一天都和沈言深待在一个帐子里,陛下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妾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目的地。果然一处天然泉眼,圆石围雕砌成,水汽氤氲,热气蒸腾。
赵宴气得解衣物都不利索,一把扯掉外衣:“你自己要跳马车,孤还没同你算账!”
南解乌也不高兴,他一不高兴就帮赵宴脱衣服,脱的比赵宴自己还要快准狠,转瞬之间皇帝陛下就被扒了个干净,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然而已经晚了。
南解乌抱着胸站在那里看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仿佛掂量着他的□□有几分价值,打算将他拿去按斤卖了。
赵宴习惯在贵妃面前赤.身裸.体,本没有觉得异常,可南解乌的眼神却直白地告诉他:就是有哪里不对。
他捂住关键部位,恼火道:“又不是没看过,如今又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心算出价格,价格让南解乌满意,所以他笑了。
像往常为陛下梳洗般,南解乌将赵宴带入水中:“陛下好看,臣妾多看两眼。”
赵宴总觉得南解乌今天的行为十分怪异。
他这个贵妃藏着一身秘密,甚至至今未让他见过身体。
皇帝陛下年轻气盛,身体原因没碰过女人,对贵妃时常有些见不得光的想法,也很正常。
可美貌娇艳的贵妃就像只死死藏着珍珠的蚌,只肯掀开点壳让他见点白花花的肉,真正的好东西是不肯让皇帝陛下涨涨见识的。
赵宴忍得咬牙,多少次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想着防火图里的见过的小珍珠,又把它们印在贵妃的身上,缝合成满足欲望的形象,在梦里堂堂出场。
皇帝陛下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他忽然发难,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南解乌拽了下来。
“哗啦”一声,南解乌第二次被赵宴拽进水里。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下意识便在水里憋了气,呛不到他。又迎着温热水流里影影绰绰的白色影子,慢慢游上去。
一头简易的珠钗银钿碎在泉水里,黑色长发如同海藻般在水里舒展地浮游。
南解乌慢慢游到了赵宴的跟前,赵宴想将他拉上来,一双有力的手却按着他,反而分得更开。
灵活的舌如同初生春笋,好奇地在雨天的土壤上崭露头角,顶出自己的小尖芽。
赵宴的脸色瞬间变了,轻腻喘.息:“爱妃……”
随着他的呼唤,水底的身影就像一只灵活的鲛人,慢慢浮出水面,露出一张色若芙蓉的春面。
月光折射出银光,贵妃面容落下的水珠如同一行行细腻的珍珠,将那对犹如琥珀的眼珠洗得更为干净妩媚。
“陛下,这是第二次。”贵妃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开口,“不要再有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