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僵持好几个月了,援军被蒙欢调虎离山, 军内军外流言四起,没有别的办法了。
历史是南解乌改变的,如果想要彻底扭转庆朝的一切,他还需要更加负责才是。这时候,005的作用便显现出来了。
【我可以保护你的。】005打包票,【谁敢动我家使者,我劈死他。】
南解乌:“那若是面对千军万马呢?”
005沉默了一会儿:【我在神明那儿给你下辈子内定个好的投胎名额?】
南解乌:“……那真是谢谢了。”
桂树下站着一人影,气质如玉,穿着却颇为简朴,他朝南解乌一躬身:“贵妃娘娘。”
“今日本宫便要启程。”南解乌道,“把你衣服给本宫,沈世子。”
沈言深:“……恕臣直言,为何娘娘总是要逮着微臣的衣物薅?自从上次陛下提点过后,微臣已经没有衣服穿了。”
他拎着自己的衣领,把补丁展示给南解乌看:“这还是微臣从小侍那儿抢来的。”
南解乌哼了一声:“少装,我不信你自己没有留两件。再不济把你官服给我。我直接穿官服过去,看那蒙欢敢不敢动我。”
沈言深:“……”
论不要脸,他还是比不过贵妃娘娘。
沈言深忍痛将藏起来的衣物给了南解乌,两人身形相仿,等南解乌换好衣物出来时,竟是眼前一亮。
“贵妃娘娘可真是……”沈言深想了半天形容词,谨慎道,“颇有郎艳独绝之美。”
南解乌掸了掸衣袖,微笑道,“我现在是沈言深沈世子,奉命去与蒙欢将军商议。所以夸我就是夸你自己啊,沈世子。”
“……娘娘说笑了,哪儿的话。微臣怎么比得上娘娘天人之姿?”
南解乌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折扇,拍了拍他的肩头,“怎么会,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沈言深:“……”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和文盲没什么好说的。
“父亲为娘娘安排了车马和护卫,如今在外等候。此去颇为冒险,若是娘娘发觉哪里不对,尽早回来。”沈言深正色道,“若陛下怪罪,臣自会以命请示,为娘娘争取半月时间……”
“放心吧,赵宴不会杀你们的。”南解乌也稍微正经了一点儿,“他这人虽然残暴,但也不是傻子,只要你和你父亲是他的人,他就不会动你们。”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好了,该动身了。否则,赵宴醒了,我怕我走不了。”
“是。”
南解乌走出前院,刚要踏上马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薄雾里呼唤着他:
“别走!”
南解乌顿在了原地。
怎么会……他分明下了药的。
“贵妃!不要走!”赵宴睡眠很浅,尤其对南解乌的气味很敏感。睡梦中发现贵妃不在,立刻惊醒,急得自己推着轮椅就赶了出来。
南解乌回头,此时他只着里衣,黑发披散,狼狈极了,甚至没来得及戴面具,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前院下去有阶梯,自己凭借轮椅绝对无法下去,他只能停在阶梯前呼唤:“你穿成这样,要去干什么?回来!”
“臣妾要做的事,陛下不也能猜到吗?”南解乌放柔声音,“陛下先回去吧,臣妾会平安回来的。”
他拎起衣摆,毫无留恋地上了马车。赵宴大喊:“沈言深你是死人吗!把他给孤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