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未雨再大一点,等None彻底走上巅峰,他要用最盛大的典礼,用人类的教条困住谢未雨。
婚姻是最大的牢笼,他要和小谢一起住进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十三年,变化又来了。
贺京来问:“是有岑末雨记忆的原因吗?”
“不一定是,”谢未雨说,“我以前就讨厌始乱终弃的人。”
谢未雨看着贺京来,“你忘了吗?你还因为我和人打架把我关在家里,不给我饭吃。”
这是污蔑,男人笑了,“哪有不给你饭吃?不全是你喜欢肉干?”
“这还不是惩罚吗?”
当年江敦因此破口大骂贺京来畜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小谢。
真畜生变人失去自由,在家里养伤,好吃好喝,在柏文信里眼里算休假。
就是断了联络七天而已。
“我都被你养成正常人了,哪有只吃肉干的,樊哥就是这样。”
谢未雨的脸颊贴在贺京来的掌心,暖呼呼的,亮粉也沾在指腹,宛如星河的一夜。
“但樊哥比他们好太多了。”
谢未雨抱住贺京来,“我喜欢樊哥。”
他手缠着绷带,身上自行车的擦伤也很醒目。
米濯刚才做检查也看到了一些暧昧的痕迹,他没有说什么,委婉地提醒贺京来。
“那要是……”
谢未雨明明坐在自己那把椅子上,一个拥抱,就很自然地挤到贺京来怀里了。
转椅因为忽然的重力滚了滚,贺京来的长腿做刹车,顺势搂住了谢未雨。
贺京来笑了,“没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确像舅舅说得多愁善感,很像父亲。
反而是母亲利落明快,总是往好处想。
“别说半句,要是什么?”
谢未雨依然很迷恋香草根混桃皮的味道,这是他亲自给贺京来挑的,像是他故乡的鸟巢。
一只小鸟被孵出来,很快就要离巢独居。
大自然的规律就是这样。
父母也不那么重要,繁衍是本能,和爱无关。
所以做人是非凡的体验。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贺京来的欲言又止,“我知道了。”
“你想问如果你始乱终弃,我会怎么办是吗?”
贺京来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调整了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