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雨:“他在老家。”
这样的豪门离谢未雨很远,贺京来的从前和豪一点关系都没有。
父母没什么巨额财产留给他,事故之后资产由舅舅处理,变成孩子上学的学费和零花钱。
本来打算成年之后再尽数交给贺京来,因为贺京来想要组乐队,一次性全给了。
None是贺京来的第一次创业。
也是他人生最辉煌的一笔投资,至今还是娱乐公司企图复刻难以成功的第一范本。
谢未雨后知后觉他喜欢的人也有无限潜力,不仅仅在音乐方面。
诊疗室外是覆盆岛遍地的绿植,这座岛屿很适合度假,碧海蓝天,练习再紧绷,出来转悠两圈也能放松。
谢未雨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问米濯,“他的药是治什么的?”
“是我查过的治疗头疼的吗?”
米濯并不惊讶,嗯了一声,“京来先生的体检报告没有问题。”
“但他的偏头痛是顽疾,并不是药物能完全治愈的。”
谢未雨也不像很担心的模样,更趋近随口一问。
但手指出卖了他。
舞台上恣意的主唱私下也很有活力,爱开玩笑,能把队长逗到红温。
普通人的欲望和渴求在他看来不用羞耻,想要就开口,不想要就拒绝。
这是很少见的性格,自信明媚,再叠加舞台的魅力,喜欢上谢未雨轻而易举。
米濯没有告诉恋人真相,对方依然通过观看综艺成为眼前这位「岑末雨」的粉丝。
“没有什么绝症吧?”
“会痛到难以忍受吗?”
湖蓝色的眼眸无波无澜,谢未雨很容易令人产生守护的心理。
好像他很年幼,急需照顾。
这样自我的人也会呼吸急促,露出焦灼。
米濯认真地解释了贺京来常用药的作用,没有很复杂的药理,说的是谢未雨想要知道的始末。
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多久了。
以后会怎么样。
“所以还是贺家人的错。”
谢未雨捏着药瓶,想到贺星敏转述的那句话。
不同意和继承人。
“死亡是最无可奈何的,京来先生一直在抵抗这种虚无。”
“每一个模仿者都是他虚无精神的砝码。”
米濯是贺京来医疗组最核心的人物,见过他奄奄一息,见过他对自己的伤口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