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句话没有公放,不然贺京来的风评又要再炸裂一个档次。
站在开放式餐厅侧边的男人看着远处的花园,眉头有些微蹙, 似无奈又好笑, “现在不能吗?”
谢未雨也不害臊,嗯了一声, “反正我也不喜欢小鸟, 刚生出来毛都没有, 只知道张着嘴。”
“又丑又傻。”
这话像是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 贺京来问:“那你还想回去吗?”
能变成人的小鸟不是普通的小鸟, 贺京来没有过问谢未雨原来的世界。
隐隐地猜测可能是电视剧那样, 什么妖族仙门,能活很久很久。
如果贺京来过去, 应该也是个普通凡人。
那要怎么和一只妖怪永远在一起,无数的传说都以悲剧结尾。
他和谢未雨本来也是悲剧,正当贺京来想问你还会回去吗, 谢未雨抢先一步回答, “不会不会不会!”
他离开了米濯的诊疗室, 慢悠悠地等着工作人员接他去彩排现场。
“都说了多少次不会了, 爸爸还在害怕什么?”
他什么都说, 就像贺京来的隐藏款很难开出, 谢未雨的害羞也是隐藏款。
贺京来只有一辈子, 却见过无数小谢。
“别这么叫我。”
贺京来揉了揉眉心,港市气温高许多,公馆绿化也不错, 一只麻雀停在贺京来面前的枝头。
“你那边有麻雀。”
重生成岑末雨他也鸟改不了霸道,“把它赶走。”
贺京来还没有伸手, 枝头的小鸟就飞走了。
他的小鸟还在电话那头,气哄哄地说最讨厌麻雀、
又说以前隔壁那只仙八色鸫还算识趣,就是胆子很小,他们族里的老鸟说这种性格迟早有一天吓死。
贺京来被逗笑了,“你一个人?没和星楼在一起?”
谢未雨:“我只和贺京来在一起。”
他笑了一声,说了原因,“都怪你,害我被误认为发烧。”
贺京来早晨醒来神清气爽,本以为谢未雨会生气地骂他一顿。
凶残的禽鸟却没说什么,更不在意他的录屏,还需要始作俑者提醒他。
谢未雨是听贺京来絮叨长大的,这才烦了,说我只和你这样,你难道会给别人看?
贺京来无话可说,心里咕涌出无数泡泡。
他可能是一条海里的游鱼,喜欢上了天上的飞鸟,不然怎么如此口干舌燥?
“你的侄女,就是星楼的妹妹给他发消息。”
谢未雨坐在诊疗室外的长椅,秋日的海岛夕阳他看多了也就那样。
等车也百无聊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长大了。
以前贺京来离开三天就要死要活的。
我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