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 曾经听人说过,生活就是一场强制,无法反抗的时候, 只能选择躺平。
当时我听了是随意一笑的那个,现在我却很难笑出来了,因为我成了那个被强制的人。
平心而论, 纪文轩对我的手段算不上严苛,他只是太了解我,也太会拿捏我。
而我也没有那么坚定, 那么抗拒。
这有点像弹簧理论,压弹簧不能压得太狠,会反弹, 压一下就要松一松,松一松就能继续工作了。
我走了一回神, 继续去干手上的活, 等预约好了□□的家政团队, 又去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
我坐回原来位置的时候, 纪文轩还在工作, 不过我的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
“如果无聊的话,就去睡一觉,或者看看电影。”
“还好, 没有无聊。”
“放松一会儿吧,也可以不坐在我视线范围内。”
“只是刚好坐在这里。”
“你体贴我, 我也想体贴你。”
我盯着“体贴”这两个字看了一会儿, 感觉自己很像是那种照顾病人的医生。
想了想, 纪文轩病得不轻,我还真是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