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几次周末,何似过来补课,每次都回得很晚,说是要给邻居家的孩子批改作业,现在看来,估计在忙着做这些东西。
只是这些小花一看就是用针线绣上去的,虽然绣得非常粗糙,但是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沈栀把布袋子里的几个围嘴都看了一遍,指着围嘴上统一空出来的地方:“这里还要绣什么吗?”
“绣名字。”何似说,“等孩子有名字了,我再把名字绣上去。”
沈栀拿着围嘴,愣了良久,把围嘴全部放回布袋子里。
何似没注意到沈栀的情绪变化,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正在调试温度。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沈栀的声音:“何似,你有什么想法吗?”
家里的空调用了很多年,空调和遥控器都有些老化,何似还在各种找角度,将遥控器对着空调,费力地按着上面的键,他脑子没转过来,反问道:“什么什么想法?”
沈栀默了一下,说道:“关于孩子名字的想法。”
这话钻进何似的耳朵里,犹如掀起惊涛骇浪一般,他身形一僵,震惊回头,用没拿遥控器的手指着自己:“我来想?”
沈栀神色淡然,好像自己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
“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我可以作为参考。”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何似眨了眨眼,锈住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他说:“我暂时没什么想法。”
然后立即补充。
“但我可以从今天开始想!”
“嗯。”沈栀说,“你想吧。”
嘀的一声。
空调终于打开,一阵夹着灰尘的风从里送出。
“老板,你先去卧室里等,我把客厅打扫了。”何似说。
沈栀一手拿起布袋子,一手端起水杯,起身去了卧室。
何似把遥控器扔回沙发上,抓了抓头发,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他心里有什么东西不断往上窜,拼命压下去了,还在蠢蠢欲动。
想名字啊……
他想。
得好好想。
等会儿把字典带回去。
下午三点,何似开车载着沈栀到医院做孕检,张医生自然全程跟着。
不过张医生一直都没认出何似就是那天晚上给她打电话的人,估计以为何似是沈栀的朋友之一,做检查时,只让何似在休息区等着。
何似闲得无聊,看群里的余达文和梁玄聊天。
[余达文:餐厅地址发上面了,到时候就在餐厅里见]
[余达文:你老婆要来?@梁玄]
[梁玄:来啊,你老婆不来?]
[余达文: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