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看我，你不是说最喜欢我这个样子吗，你说话呀！”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你想喜欢谁, 我都愿意你这样了, 你还在甩我面子。”

“行啊, 你不看我也行, 我去死好了, 死在你面前。”

牧俞还是不看他, 苏玉又有点慌张了, 他语气又发软, 呜呜呜发出小猫般的恳求声。

“看看我吧, 牧俞，牧俞……”

他原本清澈的声音忽然变得刺耳又锐利, 音调一次次变高, 又忽然发出歇斯揭底的恳求声, 软乎乎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一个赤裸裸的疯子, 又突然变成绵羊，像个精神分裂。

忽然听见苏玉年大喊大叫的牧俞愣住在座位上，身上的热潮又退了下来, 胃部开始发疼。

他坐得笔直, 像是个忽然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同时，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这些男人们真麻烦, 苏玉年要死的话怎么不早点去死。”

“宝宝, 你打他一巴掌就好了, 不要给他别的奖励。”

谁在说话？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牧俞瞳孔颤栗，下一刻, 他不自觉抬起手臂，巴掌甩到了苏玉年的脸上。

响彻的巴掌声贯彻在房间内后，牧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脑子懵懵的。

他刚刚怎么就突然打了对方？

脑海中又闪过陌生的男人声音，这次男人轻笑了几声，才说的话。

打啊，打死才好呢，都是一群贱货。

一个巴掌过后，苏玉年低下头，眼泪如同短线的珍珠般落下，一滴滴又一滴滴，纤细浓密的睫羽还沾着湿润的水汽。

他抽搐着，眼泪在落，口里含糊不清道：“我错了，别打我，我错了…”

说话断断续续的，像惹人怜爱的小猫咪，哼哼唧唧地突出几声奶音。

牧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移动到对方肌肤上的一块玉佩。

玉佩是好玉，只是戴在苏玉年这个顺身散发着贵气的少爷皮肉上显得格外突兀。

可玉佩上的字刻在上面却很明显，牧玉。

牧俞情不自禁念出来对方的名字，“苏玉年。”

“嗯嗯，我在，主人。”挨打后的苏玉年明显比刚刚顺眼些，他柔顺地看向牧俞，可积攒在眼眸中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脑海中有一个记忆突然浮现在牧俞脑海中。

苏玉年举着自己挂在脖子的玉佩，那块儿玉佩一看不是凡物，玉佩刻着小龙，在阳光下泛着无限的光泽。

他举着玉佩对着自己，阳光散落在苏玉年的眉眼中，他整个人都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

“我叫苏玉年，你可要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啊。”

苏玉年说了一边不够后，他又举着自己的玉佩，一对藏着又轻易不出现的尖尖小虎牙冒了出来，“苏玉年是苏玉年哦，不可以忘记我，不然有你好看！”

价值几千万的玉佩对着牧俞，牧俞耳边又还传来苏玉年的声音。

“这块儿玉是我哥替我从寺庙求来的，好看吧！”

好看吗？

牧俞垂下眼帘，刚刚还有的愧疚感一点点抹灭，只剩下疲惫和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