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远离圣父,拒绝白莲。”

顾劳斯高深道,“很容易被坑进下水道。”

而另一头,黄五没跟上来,留在同悦楼。

他等着那人安置好打发出去小厮,才轻手轻脚推开门。

顾恪素来有失眠的毛病,白日里休息须得捂好门窗,不见一丝光亮方能入眠。

他这门扉一动,内里人就已察觉,似是猜到是他,顾恪并没出声。

黄五掩上门,默了许久才轻轻唤了声,“瑜之。”

里间冷淡回了句,“我们还没熟到这份上。”

黄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后讷讷又喊了句,“顾兄。”

“呵。”这下,顾恪干脆鸟都不鸟他了。

黄五才发现,一紧张他竟将弟喊成兄。

他忐忑又着急,恨不得扑上去压住这人不管不顾尽诉相思之苦。

可他不敢。

乡试同游那一个月,顾瑜之于他,就像巫山神女,梦里也不敢亵渎。

他不仅要小心翼翼藏着心思,还要小心翼翼藏着身份。

这两样无论哪一样暴露,他知道按顾瑜之的脾气,两人不说朋友,敌人都做不成。

因为顾瑜之的世界,敌人,都成了死人。

可是道别那天晚上,秦淮画舫间,二人不醉不休,他仗着酒意还是逾了距。

别后他一直不敢去想,顾瑜之到底有没有察觉。

他哑着嗓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那天是为兄糊涂,喝多了竟错把你当船上歌姬……”

“原来在你眼里,竟分不清我与妓子?”

黄五一哽,他竟忘了这人最是善辩,他怎么可能说得过。

于是,他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耍起无赖。

一个猛子扎进床内,抱住被子就是一顿痛哭,“贤弟,是大哥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恪被包了个饺子,动弹不得气到破功,“黄素律,你是要闷死我吗?”

黄五才不上当,奋力压着他四肢,“你先原谅我,我就放手。”

“你特么放开!”

“死也不放!”

……

如此一番角逐,下位的那位无奈服了软。

“怕了你了,你是属癞皮狗的吗?无耻奸猾还没脑子,谁在跟你说画舫的事!”

黄五一愣,“那你为何生气?”

顾恪趁他松懈,一举挣脱,顺带还一脚将人踹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