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圣父,拒绝白莲。”
顾劳斯高深道,“很容易被坑进下水道。”
而另一头,黄五没跟上来,留在同悦楼。
他等着那人安置好打发出去小厮,才轻手轻脚推开门。
顾恪素来有失眠的毛病,白日里休息须得捂好门窗,不见一丝光亮方能入眠。
他这门扉一动,内里人就已察觉,似是猜到是他,顾恪并没出声。
黄五掩上门,默了许久才轻轻唤了声,“瑜之。”
里间冷淡回了句,“我们还没熟到这份上。”
黄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后讷讷又喊了句,“顾兄。”
“呵。”这下,顾恪干脆鸟都不鸟他了。
黄五才发现,一紧张他竟将弟喊成兄。
他忐忑又着急,恨不得扑上去压住这人不管不顾尽诉相思之苦。
可他不敢。
乡试同游那一个月,顾瑜之于他,就像巫山神女,梦里也不敢亵渎。
他不仅要小心翼翼藏着心思,还要小心翼翼藏着身份。
这两样无论哪一样暴露,他知道按顾瑜之的脾气,两人不说朋友,敌人都做不成。
因为顾瑜之的世界,敌人,都成了死人。
可是道别那天晚上,秦淮画舫间,二人不醉不休,他仗着酒意还是逾了距。
别后他一直不敢去想,顾瑜之到底有没有察觉。
他哑着嗓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那天是为兄糊涂,喝多了竟错把你当船上歌姬……”
“原来在你眼里,竟分不清我与妓子?”
黄五一哽,他竟忘了这人最是善辩,他怎么可能说得过。
于是,他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耍起无赖。
一个猛子扎进床内,抱住被子就是一顿痛哭,“贤弟,是大哥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恪被包了个饺子,动弹不得气到破功,“黄素律,你是要闷死我吗?”
黄五才不上当,奋力压着他四肢,“你先原谅我,我就放手。”
“你特么放开!”
“死也不放!”
……
如此一番角逐,下位的那位无奈服了软。
“怕了你了,你是属癞皮狗的吗?无耻奸猾还没脑子,谁在跟你说画舫的事!”
黄五一愣,“那你为何生气?”
顾恪趁他松懈,一举挣脱,顺带还一脚将人踹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