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兼程从京师南下,一个月的行程只用了十来天,就为了腾出半月时间来见一见你。可你却乔装打扮,与别人私相授受。我都听到了,那青年说他想取悦你。”
顾劳斯一整个麻了。
这叫他该从哪里解释起?
“那,那只是逢场作戏,我帮二哥骗一张方子而已。”
慌乱中,他掏出证据,生怕谢昭不信似的塞进他手里。
却不知道谢昭手快,趁他不注意就混了一张东西进去。
夹带完私货,谢昭轻笑着替他收拾好,抚着下巴故作可怜道,“既是骗局,可悄悄既没拒绝,也未接受,便是持观望态度。那不如告诉我,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取悦到你?”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顾劳斯简直像个烧开的壶嘴,就差冒白气了。
退一万步说,谢景行什么用过这种语气说话?
这操作就很不学长好吗?!
顾劳斯张口欲言,猛然间福至心灵,仰头眸光亮晶晶反杀回去。
“谢景行,你这样无理取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原以为谢景行为了面子也会搪塞几句,没想到他竟是两手一摊。
“是啊,几十年的老醋坛子都揣翻了,你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顾劳斯缩头缩脑。
大佬每次来见他,代价必然都不老少。
这会他摘下铜面,一双疲倦的眼,在冷月辉光下柔情缱绻。
犹豫半晌,顾劳斯豁出去了,他主动抱住大佬脑袋,“吧唧”亲了一口。
“都这么熟了,还腻腻歪歪,怪不好意思的。”
他嘟嘟囔囔,不知谢昭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鱼上不上钩,也得看钓翁是谁。方家小子,还是太嫩了。
但他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离奇用一种委屈的口吻落寞道,“你果然还是嫌我年纪大了,竟用这张假脸敷衍我,真不想哄也不必为难。”
一贯成熟稳重的人,突然胡搅蛮缠起来,顾劳斯简直想疯狂马氏摇晃他,“你是被琼瑶夺舍了吗?”
可他不敢。
不过两个月未见,男人清瘦了许多。
神宗如此多疑,他屡次背叛,却仍在一滩浑水中保住心腹地位,可见有多熬心熬力。
他本不需要冒这些险的。
顾劳斯很快心疼起来。
大约夜色亦给了他勇气,朦胧里他扯住大佬袖子,“那你说怎么哄?我……我绝不推辞就是!”
谢昭愣了一瞬。
顾劳斯本以为他要提出什么兽性大发的要求,却被他抬起下颌,轻轻在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如此夜色,我想悄悄为我奏一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