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劳斯突然平衡了。
他慢吞吞将答题卡卷出两条……
在泰王鼓励&警告&胁迫的目光中,往鼻子里一塞,补眠去也。
只说原谅你,可没答应下场呢。
泰王气得狂敲他桌子:嘿小子,你懂不懂本王苦心?
就算你是高宗血脉,可在朝中一点声望也无,日后回京如何继承大统?
对,没错,他欺上瞒下连绑带捆将人诓来,就是想叫这小子考个解元。
如此不仅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进京,将来认祖归宗的时候,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也胜过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哪知这小子竟惫懒至斯?!
顾劳斯勉强撑开一丝眼缝,瞟了眼方白鹿,气音道。
“对手都在安稳睡觉,我实在努力不了一丁点儿。
还是您想我俩都因舞弊被轰出去?”
他虽是好意提问,但神情很是跃跃欲试。
对家中大床的执念,几乎叫他分分钟就要举手喊报告了。
泰王:算你狠!
他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你难道不想知道,方家为何急着推白币?”
又来?!
上当一次是天真,上当两次那就是蠢真了。
顾劳斯蹭了蹭,将脸埋得更深。
见他无动于衷,泰王只好再加一码。
“你二哥暗里推波助澜,难道你也不想知道所图何事?”
顾劳斯磨了磨牙。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就地科普什么叫“狼来了”。
不一会儿,题板过来。
上头书义三篇,经义五篇,密密麻麻,很是考验学生的视力。
可怜巡考尽心尽力如乌龟踱步,就怕走快考生来不及抄题。
哪知最后两排,一个两个的,都在蒙头大睡,巡考官顿时有被冒犯到,恶狠狠给这二位一人记了一大笔。
Who care?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甭管钓鱼失败的泰王如何无能狂怒,顾劳斯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
以至于被监考官亲自敲醒,说你可以润了……
顾劳斯羞涩地擦了把哈喇子。
学霸生平头一次交白卷,略略有些羞耻呢。
出考场,他就被侯在外头的一众小伙伴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