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张榜,此乃大喜,朱大人何以愁眉不展?
不妨说给我乐呵乐呵?”
就是这出口的话有那么些许气人。
老朱一回头,哦豁,这下立马心定了。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张榜日,昔日学霸,新晋学渣,顾劳斯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毕竟试都没考,还穷关心什么成绩?
只是他一睁眼,就看到几张放大的便秘脸。
大清早,哦不,大中午,怪吓人的。
他糊里糊涂问一句,“你们总不至于没考过,都挂了叭?”
原疏咬牙,“那倒没有。”
他艰难爬起更衣,“那不会是都没上正榜,只得了个副榜安慰奖叭?”
小猪叹气,“那也没有。”
顾劳斯踹他二人一人一脚,“都没有哭丧着脸作甚?”
突然想到啥,他猛地一个激灵,“总不至于是我亏大钱了吧?”
黄五幽幽道,“或许吧。”
顾劳斯满嘴漱口水吓得差点一口闷了。
“喂,你这态度多少有点缥缈了,范进中举都没你飘!”
顾影朝神色微微一动,“范进是谁?”
顾劳斯随口就答,“一个当官的朋友。”
这会他可没工夫扯题外话,只扯过黄五严刑拷打。
“快给爸爸说清楚,怎么个或许法!”
黄五痞贱的眉眼一耷拉,很有些可怜小狗的味道。
“因为解元竟是方白鹿!”
顾劳斯:嘎?
玩这么野?
他第一反应是去看顾影朝,结果他大侄孙一脸坦然地回望。
眼神正直而无辜。
不明就里的,可还就真信了。
“嘤嘤嘤,万一整场考试都要作废……
可怜我那才出炉的、还没捂热乎的、早早就要夭逝的魁首啊——”
没错,这场黄五竟然超水平发挥,拿了《经》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