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低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悄悄真急色,可今晚的药还没喝。”
。。。
顾悄:风雪压我十几年,新婚夜里是彻底给我压死了TAT。
“悄悄你本就心肾不交,若房事再不节制,上扰心神,下扰精室,容易短平快。你也不想做个三秒男吧?”
谢景行含笑,亲他眼皮哄他,“身为新时代新青年,我们更不能沉迷低级欲望,要向往崇高的理想,你说对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
你个老小子,怎么不上天呢?
谢景行嘴里崇高的理想,一是长命百岁。
新婚夜拉着他喝药养身,呵,挺好。
二是家国天下。
对没错,谢御史出差半年,堆积的公务有小山之高。
新婚夜,他在婚房里,一本正经开始处理公文。
一笔风惊苑花的草书,分毫不因奏折票拟而收敛,字迹张扬到一副老皇帝你爱看看,不爱看就滚的架势。
“呵,呵呵,为了大宁,年轻的左都御史,新婚当晚还在加班。”
顾悄抱着貂,阴阳怪气,“大宁劳模,可歌可泣!年轻有为还这么努力,这首辅之位,你不上谁上?!”
谢昭好脾气地应和,“悄悄当真料事如神。”
“哈?”
正躺平盘貂的顾悄手一抖。
小家伙吧唧一屁股坐上他的脸。
顾悄忙从毛发中找回老脸,同貂一起,四只眼睛目瞪狗呆地望向谢景行。
他听到了什么?
他一定是听错了。
第158章
谢锡退位, 本是一计。
外头三位对此一无所知,果真上当,差点为此挣破头。
老大人很是满意。
他忙活这么一场, 也是想趁乱将谢氏摘出, 岂料内阁票拟大权, 早已落入儿子手中。
“论偷家, 我只服你这个老六。”
顾悄重新躺回去, 大字型瘫倒,小嘴叭叭不知死活挑衅,“某些方面你虽然不太行, 但好歹也混到了首辅, 我姑且原谅你骗婚好了。”
谢景行笔下一滑。
行不行, 你给我等着。
林焕不知道, 此后三年,他职业生涯昏天黑地、水深火热, 全赖顾劳斯今晚一张嘴。
婚后第二天,按规矩要起早敬茶见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