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快过正常人极限的速度而引起怀疑,被副本清除掉了。
尤白嫣带着惊疑不定的薛婷书来到地面上,薛婷书愣愣地看着表姐柔美的面庞,她流了汗,头一次显得如此狼狈。
薛婷书扑进尤白嫣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尤白嫣安慰地拍打着薛婷书的被,在这一刻她仿佛又变成过去跟在她身后的孩童。她向喻子轩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喻子轩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突然脱力,靠着墙角划到地上。
虽然身体疲惫,但他却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收起,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啊书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尤白嫣摸着薛婷书烫染的黑发,轻声说道。
薛婷书从尤白嫣的怀里抬起头,她没有管尤白嫣的话,一把抓住尤白嫣另一只手上捏着的报纸。
“表姐!”
尤白嫣笑了,她知道自己的表妹现在担心她胜过自己。
她开口回答,只说了简简单单三个字:“他不会。”
“他不会这样做。”尤白嫣看着薛婷书的双眼,又说了一次。
“表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现在,我慢慢讲给你听罢”
“三年前,也是一个像现在这样的春天。冬寒未消,但春意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了。我随着祖母去了山上的寺庙。”
东城的其他家族或多或少都随了外面传来的新教,但尤家没有。
堂里头发花白的长老下了死命令,不许家里出现任何关于外教的东西,更不允许族中有任何人异信。新教堂外是绝不会出现尤家人的身影,而尤家也保留了每年去祭拜的习俗。
马车摇摇晃晃,她安静地随着祖母和母亲上山、走石阶、净手、焚香……一如过去的很多年。
“但那一年的春天似乎尤其冷,但柳枝却绿的格外早,就像今年一样。”尤白嫣说道,说话间隐约可见嘴里冒出些许白气。
“尤家去的一般都很早,山上的风有些大,往常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什么香客的,但那一年却三三两两来了很多。我多看了几眼,问了人才知道,原来那一年正好是新校成办招新,来的人都是赶考的学子,上山求运祈福的。”
尤白嫣没说什么,只笑着说了一句“这算是‘临时抱佛脚’吗”同人笑了两声便作罢,转而问起母亲新校的事情。
但是她却没有从母亲那儿问来什么,尤家的主母只点评道:“不成体统!”
尤白嫣便熄了继续问的心思,回身入了厢房。
薛婷书问:“你们是怎么见面的?”
“也不能算见面,”尤白嫣顿了顿,“我说过山上的风很大,我的绣帕被风吹跑了,便携同丫鬟一起去找。”
“这么话本?”
尤白嫣笑了笑。
绣帕被吹进后山,她隔着远处见到有外人的身影,便停了下来。
庙后山的一棵高树下立着一个年轻儿郎,他衣着朴素,但身材挺拔,看起来格外明朗且有精神。
他正闭着眼,合拢掌心,向这颗树念叨着什么。
尤白嫣依稀听到了几句,他同别的学子所求不太相同,求的不是学业而是家母健康,国母安泰。这让她不禁多注意了几分。
身旁的丫鬟忍不住探头:“这人好生奇怪,怎么不去上香在铜像老爷跟前求?就是在这儿,好赖也买个香囊挂上才是啊。”
丫鬟的话似乎被听到了,青年人转过身,见是两位女子便行了一礼,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囊中羞涩,既上不起香,也买不起祈愿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