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想夸我,现在可以开始了,记得声音大些。”萧风望盯着他,耳朵已然竖了起来,身旁的旺财也摇着尾巴望着他。

“陛下日日夸你,还不够么?”谢枕云自是不会轻易满足他。

“谢青云会缝衣裳?”萧风望又扯了个突兀的话头。

“……”谢枕云摇头,“不会。”

萧风望:“你看,他不仅没我俊,还没我有用。”

“你怎么偏偏与他过不去?”

“假货而已。”萧风望轻嗤,“我想与一个人过不去,从不需要任何缘由。”

“就是看不起他,不行?”

“你是指挥使,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谢枕云低下头,“何必在我一个人微言轻的谢府公子面前耍威风……”

察觉到少年情绪忽而低落,旺财凶狠地冲萧风望叫唤一声,又被男人一脚踢开。

萧风望俯身去瞧他,“怎么又哭了?”

谢枕云红着眼圈,别过脸不让他瞧。

萧风望瞧不到他的脸,在原地走了两圈后,从腰间扯下一个玉牌,塞进他手里。

“不就是耍威风?”

“以后拿着这个令牌,上云京随你耍去。”

谢枕云打量手里的令牌,眼中泪光微顿,“这是什么?”

“骁翎卫的调遣令牌。”萧风望丝毫不避讳,“拿着它去骁翎司,日后上街没人陪,就让他们陪你。”

“若是想揍谁一顿,也让他们上。”

“我不要。”谢枕云丢回去,“届时萧大人哪日又不高兴了,这玉牌还有何用?”

“说不定还要被你凶。”

“我何时再凶你了?”萧风望又塞回他手里,眉头紧锁。

审过无数逃犯的男人,此刻却对少年的眼泪束手无策,恶声恶气为自己辩驳,“自从假山那次后,我分明再也没凶过你,你不准冤枉我。”

“大人的意思是……我的错?”谢枕云眼中的泪无声落下一滴,滑过面颊。

萧风望:“……”

真是见鬼了。

分明是谢枕云喜欢他,怎么到头来什么事都是他在做?

他又不是谢枕云的狗。

“我不曾这样说过。”萧风望道。

谢枕云眸中水光潋滟,睨他一眼,“那是谁的错?”

萧风望认真思索片刻,散漫开口:“都是谢青云的错。”

“汪!”旺财听不懂,只好跟着叫唤了一声。

谢枕云蹲下身,摸了摸旺财的脑袋。

旺财兴奋地摇起尾巴,唯恐他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