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冷散去轻佻感,“你和以前相比,变化大得不是一点两点。”
如果是以前的商见礼,他会抬眸剔自己两眼,然后冷淡道“拒绝与否,取决于我。”
正在晃神的季时冷,又听他说:“我只对你这样。”
这回季时冷没忍住笑了,“别开玩笑了,你是愧疚吧。”
“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突然死掉了,是后悔和愧疚,而不是对我的别的什么情绪导致的。”
他抱起双臂,清清冷冷道:“承认不喜欢我有那么难么?要真喜欢我,你早干嘛去了?”
那些他被冷暴力的日子里,但凡商见礼安慰他两句,他都能和吃了成瘾性药剂一样,继续奋不顾身的去爱他。
爱,真是无解的话题。
心脏隐约泛起疼意,商见礼嗓音慕然变得沙哑,“小时,我……我那个时候不懂爱。”
他的出发点出错了,导致他没认清楚自己的心,使得最后两个人落得如此惨烈的境遇。
“因为我的死,你突然就开窍了?突然就懂了?”季时冷望了望洗手间的灯光,深呼吸一口:“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要是爱我那就爱吧,喜欢也无所谓。”
压下心底泪意,他启唇:“反正我已经不爱你了。”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记铁锤狠狠砸落在商见礼的心脏上,他面色发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嗯。”季时冷没多认真听他讲话。
手心向上,透着粉意的掌心中躺着那条细钻项链。
怕商见礼误会什么,他撇清关系:“我不养狗。”
一语双关。
商见礼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时冷送出去的是细钻项链,而非“天价狗链子”。
他对窥探别人的生活踪迹,毫无兴趣。
商见礼静静地盯了他几秒钟,最后放弃般从季时冷手里接过项链。
“好。”
不养狗挺好的,各方面都好。
项链上残有季时冷温热的体温。
走前季时冷交代道,“说真的,下次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思考了一下措辞,季时冷补充:“今天主要是因为我淋了你那废物侄子满身矿泉水,有点心虚,所以不好对你发火。”
“日后就不一定了。”他脾气差着呢。
另外一点次要原因,则是因为这是斯特加拉国的主场,作为客人,理应不该在别人场合闹大事。
小事已经闹过了,没法了。
大事得收敛着点。
商见礼没做出答复,或者说,不管季时冷怎么言语威胁,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他会减少在季时冷面前出现的次数,这不代表他不会出现在季时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