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明礼回道观时,也正好遇到了那位道士,听那道士说是他在一个月前算出来青州水患。
高明礼疑惑了。
这件事难道不是他师父算的吗?难道在一个月前还有人算了这件事?
高明礼想不明白,但看那道士头发花白,也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的人。
不会真的是眼前这位道人算的,不是师父算的!
想到这一点后,高明礼心下震惊,急匆匆赶回妙道山,想找钱溪问个清楚。
“钱溪,钱溪,”他刚跨过门槛便朝里面喊道。
钱溪从里头走出来,疑惑地看着高明礼,问道:“什么事?后面有鬼在追你?”
高明礼冲过去,将钱溪拉到一旁,看了一眼左右都没人,师父也不在,他才放心地问道:“你先前说水患是一个月前算的,那你可知是谁算的?”
钱溪见他这副做贼的模样,又问起这事,疑惑了一会亦是小声问道:“不知,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今天下山,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道士,那道士说是他算的,我看他仙风道骨也不像是说谎的人,保不准还真的是他,还好我一直记着师父说的话,不然,师父就要因为我丢了颜面了。”
高明礼想到这里,庆幸不已。
钱溪听了后也心情也很复杂,大安县有师父这样厉害的人已经是意外,现下,又出现一位能算水患的高人,这小小的大安县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二个都扎堆在此,难道大安县是什么风水宝地?
若真是这样,他果真来对了。
见高明礼心情低落,还有几分懊恼,便安慰道:“你不也没出去乱说,放心,没人知道的,再者,多一个能算的道士对大梁也只有好处,放宽心。”
高明礼侧眼看向钱溪:“你干吗说自己不是人。”
钱溪:“……”
钱溪没忍住,锤了高明礼一下。
高明礼被打了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我知道,我只是还没缓过来,在我心里师父他老人家天下第一,猛地一下冒出来一个能算水患的人……我觉得,还是师父先前太低调了,明明都写了青州会发生水患的事也没有和别人说,这天底下也不止那个老道士能算,师父也可以啊。”
“我记得青州那边说算出水患的人是姓李,”钱溪撑着下巴沉思,问道:“那个道士也姓李?”
又是一位姓李的道士,还是在大安县,是有几分巧合,大安县李姓的人并不多,若是先前大安县有这位李道长,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难道是哪位道士冒充了师父?谎称自己是算出水患的人?
钱溪压下心里的想法,没有将这事同高明礼说,真说了还不知又会惹出什么后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等这件事上报上去,定会有人去青州询问一番。那时,也无法鱼目混珠。
高明礼:“这我就不知了,我听到那道士说是他算出来的后,我就急着回来问你了,我还以为你能知晓一些我不晓得的消息。”
“我也没有那么手眼通天,能查到青州的事,这件事我们不要去理会,你别忘了,师父可是说最近不太平,别在外面瞎走动。”
“要不是今日是你生辰,师父都不会放你下山。”
高明礼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下山。”
“师父说等我回来,会有好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你知道吗?”
“不知。”
“好吧。”
两人向里头走去,高明礼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
李乐只在屋里捣鼓着,高明礼喊钱溪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至于说要给高明礼的好东西,原本是想做一个蛋糕的,蛋糕是做了,但条件简陋,也只是做了一个蛋糕胚,没有涂奶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