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扬没有动。
谢泉也不着急,把蘸了药的棉球从瓶子里取出来,“或者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站着,等你室友回来你再跟他解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连药都没有上。”
陆南扬:“……”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陆南扬屈服了,他咬咬牙往床上一趴。
谢泉是个人渣,但闻飞是他的好朋友,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让闻飞误会自己对他有偏见。
陆南扬今天穿的是条修身的涤纶长裤,这个姿势下,臀部圆润的形状被布料撑了个饱满,后背的竖脊肌也在衬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在陆南扬看不见的位置,谢泉轻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他对完美的事物有近乎执着的偏爱,眼前人的肉体绝对算得上其一。
陆南扬的后腰先是传来微凉的触感,接着棉球在皮肤上游走,把药油涂匀,没多久凉感就变成了热辣。
陆南扬松了口气,不是很舒服,但至少流程很正常。
但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双高热的手掌覆在了皮肤上,掌心顺着肌理的纹路,一点点将药油涂抹推开。
陆南扬的头皮几乎要在这瞬间炸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谢泉五指的形状,掌心的温度在药油的催发下变得滚烫,油液愈发滑腻,甚至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响起隐约的水声。
一些碎片般的记忆电影似的一幕幕闪过陆南扬的脑海。
那天晚上,谢泉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压在他身上,膝盖制住他的大腿,把他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凑在他耳畔。
干净好听的声音仿佛恶魔在低语,“你看,多美。你还是更适合这样,不是吗?”
这一瞬间,陆南扬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愤怒和耻辱嗡的一声全涌进大脑,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谢泉抬起膝盖€€€€
就在他马上要一脚踹出去的时候,闻飞的声音从走廊外传了进来。
“谢医生!谢医生!我把药开好了!”
陆南扬的动作生生停在了半空。
闻飞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谢泉俯身支在床边,而躺在床上的陆南扬正对着谢泉屈起膝盖,两腿岔开。
两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他,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
闻飞的目光茫然地在两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你们这是……”
陆南扬像是突然从梦中回过神,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伤处被突然的动作一扯,疼得他呲牙咧嘴,“没事。药开好了我们就走。”
他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在这个空间呆下去。
谢泉侧了侧身体让陆南扬过去,收敛了先前的情绪,只剩眼角还残留着一抹隐隐的笑意,“回去以后每天擦一次药,最好像我刚才那样用掌心揉匀。要注意休息,能少动就少动,养足了才好得快。”
陆南扬没有理他,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闻飞走过来扶着陆南扬,“听到了吧陆哥,这几天你都得好好休息,要不我明天替你请个假……”
“不至于,课还是要去上的。”陆南扬说,“你能帮我带份饭就行了。”
“好吧。”闻飞说,“那我每天帮你涂药……”
陆南扬的脑袋里情不自禁把刚才那一幕里谢泉的脸代换了一下闻飞,打了个寒颤,连忙说,“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哦。”闻飞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哎那下周大泽生日你还去得了吗?”
“我只是被踹了一脚,不是残废了。”陆南扬叹气,“再说等下周早好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