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她组织成员的身份暴露了,怎么会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对她进行抓捕?肯定是由公安执行的。
“波本,你怎么看。”琴酒淡淡地问道。
“那就要问问水无小姐做过什么招惹了搜查一课的事了。”安室透意有所指。
“我?”水无怜奈立刻说道,“我的表身份维护得很好,不可能用来做违法犯罪留下把柄的事。”
“那倒也不一定。”安室透说道。
“你知道什么?”琴酒打断了他。
“这么心急干嘛。”安室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开口,“我上次在月见里悠桌上看到一份案卷卷宗,是大概五六年前的悬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说零课把我当年反杀那只老鼠的案子翻出来了?”水无怜奈攥紧了拳头,指甲快扎进了肉里,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但眼神里依旧带着不可思议。
“搜查零课,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安室透反问。
“不可能,当时那里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水无怜奈依旧下意识反驳,“现场很干净,死者原本就见不得光,身份不明,这案子不可能查出来!”
“零课档案室的卷宗,多的是类似的案子。”安室透按捺下心底一丝小小的骄傲,嘲讽道,“如果清查旧案毫无意义,警视厅何必花费那么大代价组建新的搜查零课?你知道把月见里悠和诺亚一起挖回来,警视厅许诺了多少条件吗?”
水无怜奈死死咬着下唇,隔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条子是搜查一课的。”
“你说的那个人叫伊达航,和零课副组长萩原研二是警校同期、好友、死党。他女朋友就是零课档案室管理员,你可以称他是零课的编外成员。”安室透说道。
“等等等等。”基安蒂后知后觉地说道,“所以,可能基尔并不是身份暴露,而是作为杀人案嫌疑人被逮捕的?”
“毕竟是凶残的在逃杀人犯嘛。”安室透轻笑。
“那也比身份暴露好。”基安蒂觉得无所谓,“大不了基尔回组织呗,那个女主持的身份不要了。”
怎么说也比身边有老鼠好吧!
“呯!”就在这时,暗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冰酒和库拉索一前一后走进来,只是两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
库拉索左臂带着血迹,冰酒更惨一点,伤在腿上,走路不太利索,卷发被烧焦了一截,全身弥漫着一股糊味。
“波本!”冰酒抽出手|枪对准安室透。
安室透一声冷笑,先发制人,一口闷了手里还剩下半杯的酒,左手点燃了打火机——
“混蛋!”库拉索见状,纵身扑向一边,从桌面上打了个滚,滑落到地上,顺手掀翻圆形的桌面挡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一道绚丽的蓝色火焰从空中游过,嚣张地冲向冰酒。
“你妹啊!”冰酒连忙闪避,但是从口中喷出的高度烈酒被火焰引燃,猝不及防之下,依旧有几朵火花落在他衣服上烧了起来。
“铃铃铃——”随着消防铃响起,头顶的感应器红灯闪耀,迅速喷水灭火。
顿时,被殃及池鱼的人一边躲闪,一边咒骂。
好不容易等屋中感应不到任何火苗和烟雾,消防喷头才停了下来。
“波本!老子宰了你!”被烧穿衣服及肉又浇了个透心凉的冰酒几乎要发疯。
“我劝你安分点。”安室透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提醒,“你的枪进水了,要只是受潮打不出子弹还好,万一炸膛……可不能算是我杀你的。这锅我不背!”
“……”冰酒举着枪僵在当场。
“闹够了没有!”琴酒举起伯|莱|塔,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下。
当然,偏了准头,从脖子旁边打过去的。
“是他先拔枪的。”安室透无视身后被子弹打碎的酒瓶,很不服气,“不就是不小心打到他的车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本来打偏了也就是随便打到别的倒霉鬼,你们谁告诉我会在这时候从这里经过了啊?赤井秀一跟你们约定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