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在西北已经立住了。”
“还不够!”田浩摇头:“兵丁武器,钱粮民心,缺一不可。”
“为何没有名义呢?”王破觉得田浩这话是不是说漏了?
“原来有名义,可以名正言顺。”田浩对名义二字,却嗤之以鼻:“以后啊,最不需要的就是名义。”
“为什么?”
王破问了出来,一脸的疑惑,连偷听的丁超都难得跟他一个心态了。
“往后看的全都是实力和势力,没人在乎那些名义,虚无缥缈的名头如何比得了真金白银,比得了兵强马壮?比得了火枪子弹和大炮?”田浩乐了:“越是往后越如此,名声不能当饭吃啊!”
说的王破若有所思。
听的丁超出了一身的冷汗。
长生说的世道,其实,他也多少有点猜测,可没有长生说的这么明白。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才下了瞭望塔,回了屋里去洗漱安寝,并且俩人住在一起。
跟着他们的丁超,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王破也没有跟田浩说此事,倒是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丁超要回西北大营去,田浩自然是要送一送他的,另外两位舅父也要去一趟西北大营,有事情要办。
三个人一起走,田浩更得送了。
只是这次丁超没有骑马,更没有一阵风似的跑,而是牵着马,跟田浩说了一路的各色事情,走得不快不慢,田浩跟他也说得来,一口气送到田家堡大门口才停下,并且看着他们走的,有点子依依不舍。
但丁超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与两个弟弟上马后并驾齐驱,走的也不快。
同样是兄弟,丁越和丁起自然察觉到了丁超的不一样:“大哥,你是舍不得长生吗?今日走的这么慢?”
“是啊,平日都是骑马就走,这次咋散步了?”
他们平日里都是来去如风一般,今天却磨磨蹭蹭的。
“有点子舍不得,半年多没见,你们就舍得了?”丁超心里有事情,但又不想让两个弟弟知道,这种事情,他不确定,也不好说出来。
只好打了个马虎眼。
两个弟弟果然没有多想:“大哥,舍不得就说出来嘛!”
丁超白了他们俩一眼:“赶紧的走吧,大营里一摊子的事儿。”
俩人不敢多打趣,赶紧闭嘴跟上,这深秋了,西北风硬得很。
丁超心里烦闷,这儿子不省事儿,外甥也不省事儿,俩人都叫他操心的很。
田浩就没有那个烦恼了,因为送走了丁超丁越和丁起,又送走了王破,他刚回来还没从千头万绪的一堆事情里找个线头来扯,李夫人就来了:“那位李夫人要生了!”
“谁要生了?”田浩莫名其妙。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李柳氏啊!”李夫人跺脚:“你不是说,她很重要吗?生的时候要跟你打招呼。”
“啊?”田浩呆愣了一下,随后蹦了起来:“这就要生了?到月份了没有啊?”
不是有那个什么,七活八不活的什么话来着?
“应该是到了。”李夫人问他:“要过去看看么?李文老大夫已经在等着了,还有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不过我的学生都在里头。”
李夫人的学生都是女孩子,当然在里头了。
“哎呦我去!”田浩立刻要往外跑:“我去!”
田浩衣裳都没换,就跟着李夫人去了一处院落,这里地方不大但处处精致,生活也方便得很,就是安顿李文祖孙俩的地方,跟来的人也都与她们住在一起。
这会儿卧房里进进出出都是端着热水的女子,李文老大夫倒是与李大夫能说到一起去,俩人还坐在一起说话,见田浩来了也把他拉过来坐着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