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又加班,那他这个周末就没了,而且他昨天就和曲由白约好了,他周六要去看旺财。

解渐沉已经先一步走进了电梯,景繁只好深呼一口气跟上。

一进家门,解渐沉就给他拿了一双新拖鞋,他换上后才发现大小正合适。

这是第二次在这个家留宿,他也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拘谨,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冰块听到开门声后就从窝里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蹭到他腿边求摸。

景繁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它了,他蹲在它面前大力揉搓了两下狗头,脸颊上酒窝不由自主地深陷,冰块伸着舌头从他的脸颊上舔过,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印。

解渐沉正在倒水,转头看过来就见自家傻狗抱着人撒娇,他的薄唇轻抿,淡声提醒:“别离它这么近,它有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刚刚还玩做一团的一人一狗就僵住了,景繁抓着冰块脖子上的长毛将它拉开了点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感觉浑身发痒。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咦,那你今晚不许上床。”

冰块像是听懂了一般,委屈得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他坐回沙发上,一边看着大狗窝在他脚边哼唧,一边挠着脖子。

解渐沉给景繁递了杯水过来:“你上次留下的衣服,阿姨已经洗干净收在客房的柜子里。”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上次留宿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忘记带走了,不过他那商场大甩卖的衣服,居然没有被当成抹布丢掉。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解渐沉给他倒的水,脚边是等着自己疼爱的宠物,安逸得像是来享受的。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屋主人,景繁觉得好像本末倒置了,他才是被叫过来负责照顾人的。

“那老板,我需要帮您做什么吗?”他不好意思地抓挠着后颈,小声询问。

解渐沉正在解领带,闻言看了过来,他晚上喝得酒其实不算多,也没有需要人留夜照顾的程度。

他随口道:“现在状态还可以,不过半夜可能会口渴,帮我准备点水放在床头就好。”

所以让他留下来过夜,就是为了半夜起来给他倒杯水?这在睡前自己准备好不就够了?

景繁挠着脖子不太能理解,但他钱多,他有理。

他这一会儿闲下来后时不时抓挠后颈,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浮现了大片红痕。

解渐沉站在一边,能透过他宽松的领口看到他更深处一些的皮肤,他蹙了蹙眉,下意识就直接探手过去。

由于喝了酒,他原本就高的体温现在更加炙热,景繁身上出了薄汗,风干后,皮肤相较之下要凉很多。

所以当解渐沉伸手摸到他的后颈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起了脖子。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景繁疑惑地抬眼望去,就见对方面容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解渐沉收回了手。

景繁被问得愣了一下,缓缓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后颈,手下还有好几个凸起的包,他反应过来,解释:“好像在阳台那会儿被蚊子咬了。”

他自己看不见,所以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蚊子包,不过解渐沉却不这么认为。

那些小红点微微凸起,很密集,被粗暴挠过之后有的还连成了一片,相比于蚊虫叮咬,这更像是过敏反应。

“你晚上吃了什么?”解渐沉钳着他的脖子,用虎口卡在下巴,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别开,有了灯光的照射,这下看得更清楚了,“这应该是过敏了。”

景繁歪着头,看他的样子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过敏的东西。

他努力回想着酒宴上入口的食物:“吃了些甜点和寿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啊,还吃了小半块牛油果。”

解渐沉将他的衣领拉开一些,发现背后也起了一片:“以前没吃过吗?”

景繁摇了摇头,他前世确实没吃过这种水果,听别人说吃起来很腻,所以一直没尝试过,今晚在宴会上偶然看到,出于好奇便尝了一块。

只是没想到,一向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他居然还有过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