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快点……”陆离如失了魂一样重复一遍,雅梦姐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郁了,像是秋天桃树下熟透的果香味。姐姐内里只穿了一件背心,漆黑的毛衣下便是雪白的肌肤,极端的颜色对比使他唾液不断分泌。
邹雅梦依旧故作淡定地看着电视,但她不断颤抖的睫毛和嘴唇出卖了她。
二人就像在钢丝上行走的特技演员,距离万丈深渊只有一线之隔,谁也不愿意低头去确认脚下的钢索是否抵达了尽头,只是蒙着眼睛,不断前进……前进……
“看电影,别看我。”邹雅梦小声说。陆离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转头去看风月片,此时那本应该对青少年有无穷吸引力的三级片却像是熔尽的蜡烛一样枯燥无味。
未央生在京城猎艳时,却忘了自家的妻子铁兰香正在老家饱受深闺相思之苦。被未央生淫了妻子的权老实决心复仇,化名阿壮入了未央生岳父府上做长工,用尽手段勾引铁兰香,而远在京畿的未央生犹未所觉……
有言道,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人淫意如何?如此荒淫无度的剧情自然冲击了邹雅梦的认知边界,她呸了一声又一声,多次扭过头不去看屏幕,可一偏头便看见陆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梨子,你……看我做什么……”虽是提问,但似乎根本没期待陆离给出回答。
陆离深吸一口气,斟酌着问:“雅梦姐,你还热吗?”
邹雅梦脸上泛出层层红霞,她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热……又怎么样?”
陆离心脏像是超负荷运转一样狂跃不息,他相信自己如果是个六十岁老头指定要倒地上心脏病发作了,耳边的电影声音都消弭不见,只有心脏的砰砰跳跃声在脑海里回荡不休。像是第一次见到大海的稚童,小心翼翼地将脚丫放入冰凉的海水中:“裤子穿着不热吗……”
如果说因为炎热而褪去外套、毛衣还算是正常,那因此而在十七岁的弟弟面前脱下裤子绝对算是异常了。陆离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往常一样平淡自如,像是提醒姐姐吃饭喝水一样。
他能听见雅梦姐吞口水的声音,就在他以为姐姐打算到此为止时,她竟然微微颔首:“是有点热……”言罢,她颤着手去解裤头的扣子:“你帮我吧……”
白色的阔脚裤并不难脱,陆离缓缓地拉下裤子,那小心谨慎的态度像是在对待某种稀世珍宝。雅梦姐的腿很长,健美修长,脚趾玲珑,皮肤紧致,或许是因为多年锻炼的原因,脚上有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并不清晰,只有在她身体紧绷时才会出现。她的大腿不像呆头鹅和安百璃那样纤细笔直,更富肉感,轻轻一颤,还有撩人心魄的阵阵肉波。
除去阔脚裤,白得刺眼的长腿便映入眼帘了。
顺着玉柱向上窥视,还能见到鹅黄色的布料,布料中端,一条浅浅的缝隙陷入其中,似乎是察觉到陆离的目光,那条缝隙竟然下意识紧了紧。陆离不敢再看,他将裤子丢在一边,继续假装看电影。
“梨、梨子……”雅梦姐的声音在颤抖,“你那天晚上睡了吗?”
哪天?……还能是哪天,是指她和周雯喝醉的那晚吧。果然雅梦姐一直在怀疑吧,陆离相信只要自己点一点头,二人之间那只剩下一纳米的窗户纸就会被戳破。可陆离有些迷恋二人之间这种诡异的氛围,便恬不知耻地装傻:“……哪天?”
沉默。令人尴尬的沉默。
旋即是雅梦姐的发问:“梨子……你……热吗?”
陆离点头,干巴巴地说:“有、有点热。”他似乎理解了姐姐的意思,自觉地脱下外衣。
热,这个字就是姐弟二人间最后一片遮羞布。只是因为热,才会脱衣服,只是因为热才会脱裤子,只是因为热,才会看风月片……哪怕这个遮羞布再怎么牵强,它也是遮羞布,也是雅梦姐此刻能不夺门而出的最后的理由。
陆离的手机在震动,他早就把手机静音了,也不想看是谁发来的消息,顺手就把手机丢远了。
未央生在京城风生水起时,妻子铁兰香也被权老实玩弄于鼓掌。某日,铁兰香决定与权老实私奔,权老实也在这时露出了獠牙,他把铁兰香卖到了京都青楼,转身便拜入佛门,再不问世事。铁兰香被老鸨调教成人尽可夫的浪女,练就一手用下身夹毛笔写字的绝技,吸引了无数门客,自然也引起了浑然不觉的未央生的兴趣……
陆离根本没心思看剧情,他的注意力全被身边女子的雪白的酮体吸引了。若是拿姐姐的身材和电影里的女主比较,竟然还是姐姐更胜一筹……
就在这时,雅梦姐拿起那两罐啤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喝到脸上的潮红再也褪不下,喝到眼神变得迷离,喝到大脑放空。区区两罐啤酒自然不会让她喝醉,但她还是醉了。
邹雅梦将剩下的半罐啤酒递给陆离:“梨子……你……你也要来点吗?”
邹雅梦最常说的话是“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别学着喝酒,喝醉了会让你未来的妻子很头疼的”“喝醉了就会有坏女人趁虚而入……”她今天怎么主动让他喝酒?不,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有够奇怪了,姐姐让自己喝酒这件事反而成了最正常的那一件……
陆离酒量也还行,但几口下肚竟觉得有些上脸,酒是真酒,醉却不知是不是真醉。不过姐姐醉了,那他也应该醉了吧?毕竟……他的酒量远不如雅梦姐的。
“梨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