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你在家吗?”说话的女孩嗓音很稚嫩,陆离的动作为之一顿,“龚叔叔说你这里有烫伤膏。”
是龚村长叫来的吗?陆离将小刀藏在身后,打开了木门,果然见到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百璃?”不,不是百璃,“这里没有什么赵阿姨。”陆离揉了揉眼睛,或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意识并不清明,居然把这女孩错看成了安百璃。
“赵阿姨不是住在这里吗?大哥哥……你是谁啊?”这女孩惊疑不定地退了半步,门外的世界一片黑暗,这女孩是打着手电筒摸着黑走来的。陆离还没答话,又听见这女孩呆呆地看向他的脖颈,陆离疑惑地低下头,这才发现那枚心型吊坠不知何时被戴到了脖子上。是谁干的?绝不是他……
“你认识这个吗?”陆离捻起吊坠,面露怀疑。
“嗯……”她点了点头,旋即又焦急地问,“总之,大哥哥你这里有烫伤膏吗?我爸爸晚上倒开水时摔倒了,现在正疼得说不出话,龚叔叔说你这里有烫伤膏。”
我这里家徒四壁,哪里有烫伤膏?正这么想着,陆离忽然看到窗台上放着一支被用过一半的京万红。奇怪,这里怎么有烫伤膏的?是自己之前没注意吗?
“是这个吗?”
“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烫伤膏。”这女孩尴尬地挠挠头,“大哥哥,你能陪我去一趟我家吗,我一个人照顾不好爸爸,妈妈又回外婆家了。麻烦你了。”这女孩非常有礼貌,语气谦卑,态度诚恳,陆离想到这小姑娘大半夜苦哈哈地上门求烫伤膏,心肠自然软了,就点头答应下来。
小女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提着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泥土地和杂草丛:“大哥哥你小心点,晚上草里有蛇的。”
陆离回头看了眼老村长的宅子,忽然注意到招财不见了,它不是在外面看门吗?
陆离头脑有些胀痛,他以为是噩梦的后遗症,摇了摇头,没去思考那些想不通的问题,摇摇晃晃地跟在小女孩身后。
道路两侧的树木枯草影影绰绰宛若鬼怪,黑暗中只有二人推开杂草迈步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小女孩手里的那点灯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宛若一颗小小的黄豆,似乎随时都要被黑色的浪潮吞没。陆离问:“你见过我脖子上挂的这个……玩具吗?”